可别忘了,那晚江衍是昏迷的,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那晚我跟他,做了。”蒋佳然手轻抚在腹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蒋南一双眼黝黑无比,阳光下亦是深不见底的黑,他问,声音里藏着愠怒:“我跟他都碰过你,你怎么能确定这孩子是他的?”
蒋佳然冷冷扫他一眼,面无表情:“那晚你走后,我吃了避孕药,这孩子,自然是江衍的。”
她撒了慌,那晚之后她并没有记得去喝避孕药,当时她抱着一种一次不会怀孕的侥幸心理,没有特意去关注这件事。
而现在,她想用这个孩子瞒天过海。
倘若她能瞒过蒋南和江衍,那么这个孩子,将是她重新回到江衍身边最有力的一颗棋子。
她太想江衍了。
这段日子,想起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曾想过到此为止。
可终究,她不能放弃江衍。
他和她之间,就好像连着一根线,线的这端,连着她的心,线的那端,连着江衍的掌心。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就像是吸毒,那是一场万劫不复无法自控的毁灭,而她想念江衍,就好像是犯了毒瘾,那想念钻入骨髓,渗入血液,在每一个细胞里生根发芽。
她想他想到发疯。
只要能再见他一面,纵使是用尽一切手段都在所不惜。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她。
蒋南端着碗的手终于几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冒着热气的汤汁溅在手背,轻微的刺痛感。
蒋佳然挑了一下眼角,莞尔一笑。
那是带了不屑的笑。
她在笑他为她失了心不辨黑白,她在笑他竟让她在他的眼皮下留下了她和江衍的孩子,她在笑,他这样忙前忙后,只是空欢喜一场。
蒋南怒不可遏,他放下手里的碗,猛地起身,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欺身过来。
他一双眼含着怒火看着她:“你没骗我?”
他是真的用了力,手背青筋都爆出来,蒋佳然很快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可她依旧笑着,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她艰难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自然是没有。”
她看到蒋南的长睫在她面前轻颤。
她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放大开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失控的模样,不曾想,他竟也有今天。
他愈是这样,她心里便愈是痛快,那是报复的块感。
不知过了多久,脖颈上的力度消失了。
蒋南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那一眼里,含了太多的情绪,失望,伤心,不甘
可那又如何,当初他一步一步将她逼到这里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蒋佳然抬手抚上脖颈的那一圈红痕,大口大口的喘气,直至,蒋南颓败的背影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窗外阳光依旧明媚。
而放在桌边的汤,还在冒着热气。
可惜,不会有人在乎那汤里,含着一个男人怎样的深情。
那一走,蒋南再没在病房里出现过。
当天下午,照顾她的人,又变成了红姐。
直至她生产那天。
是个阴天。
她从病房里被推到手术室时,抬眸看向窗外,天空像是蒙了一层雾,阴沉沉的。
这是一个注定不被欢迎的小生命。
她没在手术室门口见到蒋南。
不来也好,她也不想看到他。
她被推进手术室,红姐攥了攥她的手,她说:“夫人,加油。”
蒋佳然冲她笑笑:“好。”
如果说在这个地方还有什么人叫她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