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性格孤傲,不只是不爱理会人,家的里佣人,甚至是先生,都不敢随便乱碰他的东西,丛小姐这下一乱来,别说是她了,只怕连带自己都会被骂!
“丛小姐,别玩了,快停手吧”
玉姐的颤声哀求,兴致正高的丛容,根本就没有听见。
“唔,再添点儿什么呢?”她歪着脑袋,审视自己的杰作。
这时,啪嗒一大滴水珠,落在画布上,她抬起头,又是两大滴打在额头上。
“咦,下雨了,刚才太阳还蛮好嘛。”丛容觉得有点儿扫兴。
“快快,丛小姐,下雨了,我们进去躲躲!”
玉姐慌忙背起她,再艰难的腾出手,拎起画布,一路小跑回到客厅,正好马志信来催请丛容吃饭,看没开口,就看见那张恐怖的画,脸色也变了。
“马先生,这,这怎么办?”玉姐怯怯的问。
“先带她吃早餐吧,回头再说,哎”马志信也是头皮发麻。
玉姐领着丛容来到餐厅,易之寒正在不动声色的喝果汁,眼角似乎悄然一斜,此外再没有更多反应。
丛容也往他那边瞟,见他态度冷漠,当自己空气一般,便翻了个大白眼,接过玉姐递过来的粥碗,大口大口的就吃。
她心里盘算着,要赶紧康复起来,趁这两天,把这里的网球场c游泳池c健身馆c种植园c马圈都玩够了,就想办法回家!
可是,这小流氓肯放人吗?
他不是还要自己赔表白什么的,瞧他的脸拉的这么长,跟昨晚梦里的一点都不一样。
哎,我把他想的太好了!
想到昨晚的梦境,丛容感觉脸皮有点烧烧的,忙把头俯的更低,把脸全埋进了碗里。
她的头还没抬起来,易之寒已喝完果汁,昂然离开了客厅。
丛容是松了口气,开始享用丰盛的早餐,玉姐却紧张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半分钟之后,就听见易之寒愤怒的叫声:“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谁允许她破坏我的画!”
乱七八糟?还破坏他的画?
什么呀!老师明明说过,儿童画要“内容丰富,色彩鲜艳,画面饱满”,他画的那么单调单薄,才好心帮他修改的好不好!
“野丫头,你给我出来!”骂完之后,易之寒又想起她受伤了,气的一跺脚,自己冲回了餐厅。
“来就来,嚷嚷什么!”丛容嘴上不输,人也站起来了,却偷偷拽住了玉姐的衣角。
她必须承认,每次他发脾气,她都有点儿怕怕的。
四只怒气蒸腾的眼睛,瞪圆了对峙着。
“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画!”
易之寒声音不大,语气却如同锋利的刀片,被压下的眼皮掩盖一半的瞳孔,更是打着随时能把人卷进去的漩涡。
玉姐也是面白眼跳,又不敢开口劝说,只好僵在当场,反手握住丛容,只等少爷真的发怒了,抱了她先跑再说。
“什么叫破坏?我只是好心帮你修改几笔而已!”丛容鼓着腮帮,寸步不让。
“修改?你,你看看!”易之寒指着画布,手腕都在发抖,“这些是什么?”
他手指的,正是丛容添加的那些橙红色点点,一个一个圆乎乎的吊在树冠上。
“这些么?”她瞅了一眼,鼻梁一耸,得意洋洋的说,“果实啊,现在快秋天了,树上就应该有果实!”
“门口那株是梧桐树,怎么会有果实!”
“老师说了,画画就要充分发挥想象力!而且老师说过,梧桐树是会结果实的,你太没知识了!”
“你——”
丛容伶牙俐齿,易之寒却一时语塞,于是她越发得意,把下巴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