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算命吗?十文一卦。”
一日柳云沐外出买菜的时候遇见一个算命先生,那人手上拿着一支漆黑的笛子坐在路边,看他穿得破破烂烂怎么也不像有才学的人,故而没有任何人来求他算命。
柳云沐愣住了,命由天定,哪是人能算出来的?不过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能熬出头,犹豫片刻,柳云沐还是从怀里掏出十文私房钱说:“那请大师给算上一卦。”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笔头安在笛子上,笛子就变成一支毛笔。他在纸上写些什么,但却完全看不到笔迹,过了一会儿,他笑着说:“妙哉,妙哉!”
柳云沐皱着眉头问:“有何妙处?”
“这位小姐你的苦难怕是还没完,不过在你走投无路c生无可恋时,自然会有命中注定之人前来救你。”那人笑吟吟地脸上带着一种自信,令人很难去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
“纵使千难万险,我亦能坚忍,又怎会生无可恋?”柳云沐虽没不信,也没相信,生无可恋之时,究竟是何时?
那人轻笑一声,把十文钱推向柳云沐说:“此卦不准,钱退还给你。”
那算命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柳云沐没心思去追究,回到那深宅大院便又继续她的生活了。每天劈柴c买菜c给她的姐姐们端洗脚水,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令她难以接受的事还是发生了。
父亲不在,一个姐姐丢了的金钗竟然在她的房间被发现,而她那时还在劈柴,一群人就吵吵嚷嚷地把她拖到正厅上。
“柳云沐,你好大的胆子!”柳家长姐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是一脚。
柳云沐瘦瘦弱弱地,挨了一脚就瘫倒在地上一时间难以起身。
“起来,给我跪下!”
柳云沐慢慢站起身,但怎么也不跪下,只是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
“给我跪下!”
几个平日里也喜欢仗势欺人的丫鬟按着她跪下,柳云沐抵抗了一会儿,还是在挨了一脚之后跪下了。
“什么事这么兴师动众的?”一个慵懒的声音传过来。
在场的人,除了柳云沐都一阵欢腾,来的人是柳云沐父亲的正妻,这个总是浓妆艳抹的女人看起来极不好惹,其实也就是极不好惹,没有她的默许甚至推波助澜,柳云沐不至于处境至此。
“娘,这小贱货偷了我的金钗!”柳云沐丢金钗的那个姐姐说,“看,这是从她房里发现的!”
所有人都看着柳云沐,好像是在恩赐她一个解释的机会似的。
“我没有。”柳云沐淡淡地说。
“没有?那东西怎么会在你房里?”她的姐姐走过来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恶狠狠地问。
“不知道。”
柳云沐完全没有要辩解的意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同她们争辩只会使自己更难看而已。
“贱婢生的,也只能是贱婢。”柳云沐名义上的大娘对两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说,“还愣着做什么?把她弄出去,省得整日在这边污人的眼,败坏门风。”
柳云沐之前也不止一次受到过冤枉欺辱,可是都是忍忍就过去了,而这次,事情来得太突然,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我不去!”柳云沐能说出的也只有这种话,她习惯了任打任骂,但唯独学不会求饶,当她意识到就算哭着认错也不能任由这群人把她卖到那个可怕的地方的时候,她已经被锁到一个房间里出不去了。
柳云沐趴在门上听,外面在讨论着价钱,似乎是没什么好争议的,很快价格定到三十两,就这样,三十两银子,她的身份从富家小姐变成风尘女子。
“为什么”柳云沐抱着双膝坐在床上,门外有人说要调教,调教什么?调教她吗?为什么要调教她?怎么调教?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