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夏盛卿过来与她一起用餐,面上丝毫瞧不出端倪。夏子衿捧着碗,食不下咽,瞧他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与自己说,还有心思偷笑,心里边的火气就涌现出来,“哐当”一声撂下手里头的碗,怒火冲冲的看着他,“盛卿,事到如今,你还不准备和我说实话吗?”
“子衿,你怎么了?”她突如其来的发难让的夏盛卿骇了一跳,夹起来的水晶桃酥掉在桌面上,她愣愣的看着夏子衿,小心翼翼的,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她生气了,只是看她这般恼怒,他就十分心疼。
“昀儿他们中毒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体内的毒当初就是为了我才染上的,我原先就已经听百里奚说过了,只是他们生下来至今未看到什么异样,我一直以为他们都是好好的,没想到,却是暗中受苦吗?”夏子衿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手掌抓着自己的心口,满脸痛苦。
夏盛卿瞧着她自责内疚的样子,连忙抱住她,“子衿,这不是你的错,你别难过,你还有为夫,为夫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你暗中冒险给他们解毒,这事你一样没有告诉我。若是你因此出事”夏子衿伏在他怀里,哭的泪湿长襟,不住的擦着自己的眼泪,听到他哄自己的话,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向他,满带疑惑。
夏盛卿抱着她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情,神情复杂的低下头,半晌才说“子衿,你怀孕期间,我没有陪在你身边,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如今总该让我这个做父亲的为他们做些事情。”
“可是”夏子衿还是不放心,可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下生直接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的。”夏盛卿的语气坚定下来,握紧她的手掌,“你的身子无论如何都是受不住那余毒的,其他人,同样都是一条性命,没有该替死的,倒是为夫,体内有蛊毒虫,吞下那些余毒未必会出事,说不得熬一熬就过去了。”
只是一种可能,夏盛卿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无法给夏子衿肯定的承诺,只是这诚意是有了的。夏子衿对上他诚挚的眼眸,到底是点了点头,由着他去了。
但她的心里却像是空了一块似的,心脏高高吊起。见夏子衿同意,夏盛卿倒是不用费尽心思瞒着她了,直接选择在她面前开始。
这般,夏子衿才有了些藉慰,忍下心中的疼痛,看着室内浴桶里不断升腾的热浪,以及夏盛卿满头的大汉,牙齿死死咬着下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叫出声,干扰了二人的行动。
夏昀瞪着个大眼睛,躺在浴桶旁边的小摇椅上,突然,他张开嘴巴哭闹起来,与此同时,夏盛卿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脸上,头上青筋蠕动。
夏子衿在一旁看着,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落,一只手拼命捂着嘴巴,她的孩子在哭,她如何能够忍受?好不容易这过程才结束,夏昀却已经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苍白了。
“盛卿,你可觉得好些了?”夏子衿见夏盛卿的脸色稍有放松,立刻开口询问,眼巴巴的看着他,就怕他说出一个不好来。
夏盛卿转头就望见她满是殷切担忧的表情,心下一暖,虽是虚弱,还是极力挤出一抹笑容来,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泪珠,“子衿,为夫没事,你不用担心。”
“盛卿,以后这样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再有了。”夏子衿心有余悸,好在两人都没事,若不然,她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只是他现在已经这般虚弱,接下来还有夏长乐。夏子衿眼底浮现出担忧来,顿了顿,道“盛卿,你的身子若是继续下去,只怕是会吃不消的,你还是歇一歇,明日再为长乐解毒。”
“也好。”夏盛卿能感觉到体内的蛊虫明显有些躁动不安,知道今天的确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