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害死我们兄弟还让他逍遥法外不成?”何标提高嗓子喊道。他是老大,性子耿,讲义气,兄弟被害,哪有不生气的道理。
“那有什么办法?”八叔瞪着眼,摊手说道,“难道我们不算是逍遥法外吗?阿标啊,现在这个社会,做坏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咯。”
“那怎么办?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何标吹胡子瞪眼,气呼呼走到诊所的后花园。
八叔也摇摇头,动动鼻梁上的老花镜,跟着何标的步伐。
诊所的后花园干净整洁,太阳虽大,风却很是凉快,有护士忙碌的身影,也有三两个病人正坐在树底的竹椅上休息。
何标高大威猛的背影伫立在树下,老大的风范成为了一道风景。
不知什么东西落在何标的头上,何标纳闷地摸了摸。热乎乎的,什么东西?他把手指放到鼻头上闻了闻,抬头看着树上蹦蹦跳跳的小鸟,突然想哭。
“他马的,老子正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敢在老子头上拉屎,看我怎么收拾你。”何标摸出腰间的手枪。
八叔见状,急忙拦下,示意何标把枪收下。
“你不要命了?在这种地方亮枪。”八叔看看周围,还好何标没有把枪举起来,不然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何标气得满脸通红,抱头大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绝症。
“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可恶的家伙宰了!”何标瞪着眼,恨不得把陈千龙大卸八块。
“阿标!”八叔在身后把他叫住。
“阿标啊,你先消消气,我们得想一个妥当的办法。”八叔做了个手势,“走,我们去喝点酒,坐下慢慢商量。”
茶馆内,他们随便叫了点菜,斟酒相干。
酒到五成,八叔才剥着花生米说道:“弟兄们受了点苦,我心里也不好受。可你没了解对方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鸿兴!帮怕过谁?!”
“小声一点。”八叔看看周围,继续往嘴里扔花生米,说道,“你啊,就是太冲动。”
这时,服务员又拿来一瓶酒,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去。
何标看了好一会儿,才指着服务员说:“哎哎哎,这什么态度?”
“阿标,”八叔抓住他的手,说道,“看来我们得罪了不少人。”
“他马的,信不信我一枪......”
“行了,我刚说什么来着?”八叔靠近何标,拍拍肩膀说道,“现在的社会,越黑就要越低调。你还记不记得赌神四爷?”
“当然,八叔,我跟你说,那个谁谁谁,就住在四爷家里。”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八叔望出窗外,双眼带着血丝,如看到了当年的情景……
“当年,你父亲得罪了四爷,后来四爷看在大家姓何的份上,原谅了他。谁知后来,你父亲又在赌场上收保护费得罪了四爷,要求四爷把赢的钱分他一半。
当年的四爷,年轻气盛,怎么会同意你父亲的条件。
之后你父亲叫弟兄们暴打了他一顿,还砍下了他一只手指,并威胁说要是再让他看到,见一次打一次。
后来,四爷离开了甘田村。
许多年后,四爷凭赌术成为了远近闻名的赌神,势力是更是庞大,黑白两道,无人不给他三分面子。
那时,甘田村唯一姓关的人,都与他称兄道弟。也就是关龙,至于后来他们两兄弟为何翻脸,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四爷的为人绝对不会轻易得罪人,以他那时候的实力,足可以踏平我们鸿兴帮。
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四爷并没有记恨在心,也没有找你父亲麻烦。他当年找你父亲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我永远记得。他说: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