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着灵牌,面无表情的一步步走到前面。
他方才抽空去了趟祠堂,本想把他母亲的灵牌请过来,却不想看到那灵牌时险些一把火烧的灵智全无。
他知道墨霆钧是个畜生,却没想到畜生的这么彻底,那灵牌上只刻了“梦婷之灵位”五个字,若不是他翻了族谱确定他家母亲的名字写在该有的位置上,他简直都要认为他母亲才是插入别人家的第三者!
最关键的是,灵牌上竟隐隐有血液的腥味!
上辈子他死后被墨霆钧打散元神,向婉秋生怕他死不干净,便每日将鸡血涂在灵牌上,以达到诛杀残魂的目的,时间长了灵牌上便有一股血腥味,即便他只剩残魄守在坟边,也时常被那味道骚扰,弄得浑身不舒服。如今这味道又出现在他亲生母亲的灵牌上,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墨霆钧好歹和他母亲也共同生活了几年吧,感情全喂了狗了。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传进他耳朵里那些关于母亲的话,是真的。
一句姨娘足以让众人玩味,看向墨霆钧和向婉秋以及墨卿宇三人的眼神也有些意味深长来,而那三位却是神色巨变,似乎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逃脱出来的,墨霆钧更是紧紧握住拳头,将手里的传音符拧碎,不多时便有回音,说大少爷还在院子里。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好儿子明显是摆了他们一道!
墨霆钧一张脸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异常精彩,倒是向婉秋和墨卿宇回神最快,墨卿宇委屈的咬了咬唇,好像一朵正在哭泣的小白花:“大哥,你怎能这样叫母亲呢,母亲她也是为了你好。”
向婉秋对墨卿宇嗔怪道:“莫要这般说你哥哥,晨儿过来,快过来坐。”说着就主动起身往旁边让,以退为进,就算她向婉秋真让出这个位置,可墨卿宇能做么。
墨卿晨心里冷笑,这娘俩睁眼说瞎话的能力倒是见长啊,不过这人坏事做多了,心里总是有鬼的,最起码这三位看到他手里的灵牌脸上均多了一丝心虚,虽说还是那般理直气壮,眼神却闪躲的厉害。
他走到向婉秋的那张小桌旁,把手里的灵牌小心翼翼的放下:“既然姨娘有心,就让我母亲在这吧,毕竟这是我人生第一场庆功宴,总要让我母亲跟着沾沾光才是。”
他不能坐女主人的位置,但有人能坐。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灵牌都竖那了,虽说那刻字不对,但能被大少爷称为母亲的人想来也错不了定是原配无疑,在座不少各世家的青年子弟,还有那份愤世嫉俗的心思,再联想到坊间那些传音,什么丫鬟设计主子下嫁然后爬床上位之类的故事,顿时看向墨霆钧三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意。
人渣!
败类!
猪狗不如!
那赤1裸1眼神不用费心思解读就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墨卿宇的头上又比他父母多两个字——野种!
向婉秋一张脸顿时惨白下来,想想刚刚说的话又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如同被人打了几十个巴掌,都是那个废物!
可怜她连个恶毒点的眼神都不敢甩过去,因为真那么做了她就彻底输了,她扶着额头,轻蹙秀眉,一双美目满含泪水。
墨卿晨终于收敛住怒气,换上一副担心面孔:“姨娘是要晕吗?不知药王谷的朋友在何处,可否帮我姨娘瞧瞧?”
大约中间的位置站起一个相貌儒秀的青年,看样子正要推脱,旁边一位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站起来脆声道:“我来瞧瞧。”说着飞上前一把捉住向婉秋的手腕探脉片刻,而后嗤笑一声:“大少爷别担心,你这姨娘可是壮的跟头牛一样。”
青年这时也走过来,无奈道:“舍妹顽劣,还请各位莫要计较。”明摆着不想蹚这浑水。
墨卿晨认真的看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