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一点儿也不比当初在朱雀城卖北斗钥的时候少,可惜这回千秋暖不能扒在萧此背上看,挤了半天不能突围,干脆大喊一声:“不好官兵来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顿时乌拉拉散了个一干二净,被围在中央的人也显露出来。
千秋暖:“”
疏翎和染非各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好姐妹一样依偎在一起,猛地看见千秋暖足以塞进一个灯泡的口型,甚至来不及擦掉伪装的眼泪,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地愣住了。
“你们”千秋暖觉得脑袋不够用了,“这是在干嘛”
最先反应过来的疏翎迅速放开了染非,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这是谋生的手段,你当初不也要过饭么。”
千秋暖难以置信地:“你们这是在要饭你们怎么会沦落到要饭的地步”
还是染非脸皮厚,笑嘻嘻地勾过她的肩膀:“咱也是能屈能伸的主,既然做不了高高在上的神,总得有法子养活自己不是绝不能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看扁了。”
千秋暖干笑几声,指指他身后:“居心叵测的人就在你背后。”
染非大吃一惊,三连纵跳开,警惕地望着来人:“你想干啥”
无辜的思赋手里抱着一只油纸口袋,里面飘出肉香,他把吃的递给疏翎,不无感叹地道:“我来给你们送午饭,却被说成是居心叵测的人,真是老天无眼。”
千秋暖彻底晕了:“你们几个到底唱的哪出啊,集体在这儿要饭”
“何止是如此,我可是砸了金饭碗,往后恐怕都要露宿街头,行乞为生了,”思赋含笑,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口水长流的染非,“凝时死后五灵俱散,木神宫金神宫也接连坍塌,我们现在无家可归,身无分文,我原是说到山中开块地安心劳作,他养尊处优惯了,下不了地,别给我添乱也就是了,结果他硬说我在侮辱他的尊严,非要证明自己有营生手段,这不,当街要饭来了。”
千秋暖被雷得语言中枢故障,萧此嘲道:“要饭就不损及尊严了堂堂木部正神成了乞丐,啧啧,真是千古美谈。”
染非大怒:“你说什么”忽地眼珠一转,反唇相讥,“我当然是养尊处优惯了,没啥本事,你倒还可以找个达官贵人伺候伺候,拿点度夜资。”
萧此额上青筋暴跳,千秋暖赶紧抓住他的胳膊:“别闹别闹,你当他放了个屁。”又转而问疏翎:“那你”
疏翎倒还坦然,随手将那装包子的油纸袋扔了,淡淡道:“我是被他硬拽过来帮衬的。”
“嘁~说得好像你不缺钱吃饭似的,”染非翻白眼,“你家那些小正太,怎也不见来一个说养你一辈子。”
这话可就刻薄了,思赋皱着眉扯了他一把:“说什么呢”
千秋暖看她脸色不好,却也没有发怒,便上前拉着她的手:“发生这么大的变故,苏丞他来找过你吗”
疏翎默不作声,千秋暖赶紧岔开话题:“啊,那啥要不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一住萧此,”又转过头去他身上翻找,“知道你钱多,拿点出来花花。”
萧此一把将她提得脚离地:“都不是神了,反而比以前还嚣张”虽是这么说,却还是招呼了一声:“走。”
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千秋暖心满意足地往客栈的木床上一扑,还没等享受,就又被扯着领子拽下床,差点背过气去:“哇”
“去打热水来。”萧此命令道。
千秋暖揉着咽喉处泪花闪闪:“你自己怎么不去,水桶那么重老娘提不动”
萧此微笑着拗了下拳头,咔嗒的骨节错动声听得她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我去我去”拎起木桶夺门而逃。
要取热水得穿过后院,千秋暖一手一只木桶蹦下楼,转到后院,忽地收住了脚步。
疏翎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