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928
即使以受伤的脚作威胁,也没能最终达到威胁他们讲和的目的,千秋暖才说了两句相互体谅不要吵架的话,染非就甩手走人,留她和思赋面面相觑。
思赋沉沉地叹了口气,吩咐下人来招呼她,自己则回房梳洗,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才又回到内殿。千秋暖捧着茶杯看他,道:“看起来还是很憔悴。”
思赋笑了笑,在她身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下:“天未亮就被叫起来,忙了一个时辰,又吵了一个时辰,想不憔悴委实不容易。”
“今天又是为的什么”
按理说昨天才劝过染非,一晚上相安无事,不该大清早的又闹脾气才是,千秋暖觉得自己要被这些个家伙闹得神经衰弱了。
思赋靠在椅子里,笼着手笑道:“昨日他领回来一位客人,清晨就不见了人影,下人去房里打扫发现少了只双耳琉彩壶,慌慌张张向我报告,找了一阵没见着碎片,就想定是被那人偷走了,我寻思着敢在木神宫下手的人定不是善类,想要追去”
千秋暖明白了:“染非不让”
“何止是不让,那家伙说偷了就偷了,早知道他会偷,”思赋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明知是偷儿还要领回来,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千秋暖不理解了,问道:“为一只壶就吵得脸红脖子粗不值得吧”
凝时忍俊不禁:“怎可能就为一只壶。”
那边千秋暖在追问思赋,这边染非窝着一肚子火,碰巧见到凝时在亭子里喂鱼,便对着他一通倾诉。
“我看他就是做得不耐烦了,想走了,才有事没事都要和我吵。”染非气鼓鼓地答道。
凝时见他不答,也不追问,继续逗鱼,没一会儿染非自己憋不住了,艾艾地道:“我是好心,怕他遇到危险才拦着不让他出去,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将话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贪生怕死,谁敢杀我,我不全是替他着想吗”越说越气愤,抓起一把鱼食甩进池塘,顿时几十条大小鲤鱼全都拥过去。
凝时无奈地转回头来:“哪有你这样喂鱼的,不知道鱼吃食没有节制么一次给一点点,它能吃饱,你也能感到愉悦,若是一次给的太多,反而会害了它,届时伤心难过的不还是你。”
染非默然望着池中争相夺食的鲤鱼,半晌,黯然道:“即使是好心也不行”
凝时笑了:“即使是好心也不行。”
“但他毕竟是好心啊,确实他表达不当,可你跟了他这么些年,以你们的默契,你应该能领会吧”千秋暖道。
思赋摸着刚剃过的下巴,微笑着:“能领会不代表能纵容,小暖,你看上去年幼,心思却十分细腻,而那家伙空有几千岁的年纪,还跟个小孩似的。我坚持的事,或许是违背了他的心意,却并没有错。”
千秋暖却不敢苟同:“世上并非所有事都讲理,人若无情,与草木何异”
思赋笑了笑,没有接话,出神地望着杯中浮沉的茶叶,不知在想什么。
千秋暖见状,只得起身去找染非,无论如何追杀清览是不能耽搁的,唯有解除了危机,才能缓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然而染非的反应却大大出乎她的预料。
“不去你脑子进水了啊,怎么又不去了,你不怕他再反咬一口”千秋暖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染非洋洋得意道:“我想通了,过度溺爱只会让那糟老头忘形,男人就该默默地付出,循序渐进,润物细无声。”
千秋暖:“”
目光转向倚在栏杆上的凝时,后者无辜地摊开手:“玄木大帝的领悟能力已然超出我的期望,你领走吧。”
尽管气得要吐血,千秋暖还是坚决地将人拧出了木神宫,染非拖着两条宽面条泪,四肢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