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那我们就得瞒着金族上仙行动,辨阳此时定与虚璃形影不离,贸然闯进金神宫只会打草惊蛇,得设法将他二人分开,再暗杀辨阳,动静越小越好。”
“杀掉辨阳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萧此目中无人地抄着手确实他也有这资本,“关键在于要想瞒着金族上仙,就得把虚璃单独引出金神宫,你们有什么法子”
疏翎默不作声,染非一脸欲言又止,被思赋无意中转眼看过来,马上又端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摆弄着桌上的茶杯茶壶。
沉默了好一阵子,染非终于受不了了,说:“杀掉辨阳,再做个法假扮成他,不就结了”
萧此却嗤笑:“做个法什么障眼法能瞒得过正神的眼睛”
染非鼓起眼瞪着他:“谁说不能五灵之力相生相克,土生金,火克金,土族与火族的神术便能瞒得过金族任何人的耳目。”
这理论倒是新鲜,萧此从来也未听说过,不言语了。“确是如此,普通幻术当瞒不过正神,但若是神术,却还受到五灵相生相克原理的制衡。”疏翎出言作证,染非更得意起来。
思赋似笑非笑地道:“不是自称啥也不懂么,怎此刻又这般聪明了”
染非哼哼唧唧:“你管我的,我偶尔也会灵光一现,不行啊”思赋忍俊不禁。
话说到这个份上,能无声无息地杀了辨阳并假扮他将虚璃骗出金神宫的,就只有一人了。
萧此盯着地板,手指在手臂上敲敲打打,不知在想什么。
疏翎猜他在为刚才自己说的话置气,却又说不出软话,更拉不下脸道歉,便也低头不语。
“”思赋哭笑不得,觉得这房中的气氛煞是怪异,然不敢贸然再开口点题,只能打哈哈道,“计已定,现只需考虑派何人前去,这个容我再考虑考虑。”便撵着染非离开。
房中一片死寂,疏翎心如猫抓,又拿他没办法,只能耐着性子干等。
过了许久,萧此才像是下定了决心,抬眼看向镜中,疏翎不知他有何打算,有些局促不安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疏翎,我想和你定一个契约,”萧此毫不避讳地直呼其名,“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去杀了辨阳,将虚璃带到你面前来。”
疏翎有些不解地皱起眉,自己现在明显处于劣势,他不管提什么条件,多少条件,自己都只有答应的分,何必用这么谨慎的语气,谈什么定契约。不过既然对方尊重她的选择,她也不能太过强硬,于是尽量平和地道:“你说。”
萧此抿着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若有一天我被炙燕杀了,希望你能多关照小暖,她不像你们,许多是非轻重她不懂,神界的许多事对她而言更是陌生,若无人照拂,说不定将来会重蹈覆辙,落得个虚璃一样的下场。”
疏翎讶然睁大了眼,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梗了梗才算把话接了下去,“你对她该不会是真心的吧”
“是真是假重要吗被我看上的人,最后都是要倒霉的。”萧此轻描淡写地带过,对她的疑问避而不答。
疏翎面色凝重地望了他一会儿,突然笑出来:“这丫头倒颇有些本事。”
正在马车里打瞌睡的千秋暖忽然打了个喷嚏,脑袋磕在一旁的大木箱子上,疼得想哭。
飞来飞去实在累,路上正好遇见一支商队,便偷偷藏进了他们装货的马车里,倒头呼呼大睡。
车队停了下来,千秋暖揉揉眼睛仔细听,似乎前方有人卖水,这么大热的天儿路上能有卖水的那实在是走运了,车厢外传来喝水了的吆喝声,护卫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朝车队最前方走去。
千秋暖伸个懒腰,刚打算趁这会儿不颠簸再睡一觉,就听到外面传来些晕乎乎的呻吟,然后便是接二连三的倒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