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去动和你有直接利害关系的人,唇亡齿寒你懂不”
萧此嗤笑:“自己窝边的草自己不吃,难道留给别的兔子来吃”千秋暖一哑,他又说,“草说不定也想,反正都要被吃,还不如给面熟的吃。”
千秋暖:“”
千秋暖抓狂:“靠靠靠哪有这么草包的草,你不要胡搅蛮缠,这是两回事”话还没说完右边脸颊就被啃了一嘴。
千秋暖:“”
“我要是那只兔子,就不会把窝边草留给别的兔子吃,怎么着也是自己养大的草,不能便宜了别的兔子。”
萧此的理所当然彻底打败了她,千秋暖悻悻地掏出帕子擦脸上的口水:“老娘不是草。”萧此笑了笑没有再和她拌嘴,向后挥了一鞭,马儿吃痛狂奔,朝着玄武城的方向去了。
会见水神绝对不是一件嘴上说说就做的到的事,五神之间可以随意往来,但千秋暖现在的能力显然做不到,护法手执正神信物也可以谒见另外四神,但萧此戴罪之身当然无能为力。于是二人进了玄武城后,只能在皇宫外徘徊。
“说也奇怪,水神并无护法,否则我可以先去见水部护法,再托他传话给水神。”萧此被那反射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皱着眉看那冰雕玉砌般的皇宫。
千秋暖则坐在路边的磨石上,若有所思地四处张望。
水国地处北方,比土国还要更冷,这也就罢了,入城大道玄武路两旁的房屋还全都是雪白雪白的,光用看的都觉得寒意逼人,萧此解释说水国盛产白方石,不仅民居,皇宫也是这模样,现在一见,果不其然。
这会儿正是下朝的时间,陆陆续续有官员走出来,萧此吩咐她待在原地别乱跑,自己则试图去找那些官员搭讪,以期发现能够帮忙引见的人。
千秋暖心不在焉地捋着领口的狐毛,望着面前人来人往。水国的官员文红武靛,走来走去,雪白的大街倒也生动了不少,忽地她捕捉到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立刻坐不住了,拍拍屁股小跑着追上去。
那是一名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年轻男子,眉眼温和,身旁无人,守皇城的侍卫见了他也不像见了别的官员那样抱拳行礼,浑然一副看不见的模样。
“这位公子请留步”千秋暖提着裙摆追到他身后,出声道。
年轻男子便收住脚步,转身来和气地问:“小姐有何事”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却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千秋暖道:“你一定是水国身份显赫之人吧,那些侍卫都不向你行礼,是不是除了我别人都看不见你”
年轻男子笑了,神色也不安起来:“旁人看不到我,你就不疑我是鬼魂”
“凡人是没有鬼魂的,人死如灯灭,”千秋暖仰头盯着他,“如果你是鬼,也只可能是神或者护法,但是神界死去的只有土神与其护法,你都不是。”
年轻男子敛了笑容,疑道:“疏翎不对,疏翎最恨少女,当不会变化成这样,你是”
听他开口说出金神的名字,千秋暖便笃定了他的身份:“你是水部正神归泉。”
“不错,是我,”年轻男子叹气承认,反问,“你究竟是何人”能看透他身份又知道他名字,他却看不穿对方伪装的,归泉蓦地一惊:“你是虚璃”
千秋暖嘻嘻一笑:“你也不笨嘛,我把自己的力量隐藏了起来,你看不穿也正常。”生怕他问自己土灵之力的事,便先发制人。
归泉果然不疑,神色也不再紧张,真正友好起来:“你担心遇上疏翎此处是我的属国,她纵是要对你不利,也须忌惮我三分。”
从他的话中千秋暖断定此人与前世的自己关系只好不差,便放下心来:“我转世以后把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隐约记得和你关系不错,就想来见见你,顺道也问问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