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警察局可以吗?”
“当然,谢谢苏女士的配合。”
挂了电话,我看向坐在对面的张存义。他早已搁下筷子,一脸凝重地看着我,我们心中都有种不好的预感,陈置玉的事情恐怕还要多生事端。
“警方让你过去?”他微微皱眉,“反正下午我也没事,我陪你一起去吧。”
“什么没事?”我瞪他,“你不是下午要去和艺术经纪人见面吗?谈作品这么大的事,你可千万不能推。”我欠着张存义的已经够多了,再让他为我舍了前程,我恐怕得衔环结草也报答不起。
“不是陈置玉又在闹幺蛾子吗?以一个人去我能放心?”张存义不让步,一副和我摆事实讲道理的架势。
“在警察局里能出什么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就算陈置玉图谋不轨,我借他个胆他也不敢啊!”我知道光这点说服不了他,末了又加了一句:“就算我一个人去你不放心,我拉着王沁一起你总放心了吧?”
“不放心。”他几乎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肯定得陪你去,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没商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打电话给艺术经纪人,推迟了下午的见面了。
我一脸苦笑看着他,这个人,是想让我对他愧疚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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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抵达警察局的时候,找到负责这个案子的干警,他从桌子上翻出卷宗,抬头瞄我一眼:“苏荇?”
“是的,”我拿着包在他对面坐下,“不知道警方打电话让我过来,还有什么问题想问?”
“是这样的,从现场的情况来看,鞋印cdna都和陈置玉的相符合。但是陈置玉抗辩说这本来就是他的画室,有他的痕迹存在很正常,所以这并不能成为指控陈置玉犯罪的物证。最关键的一点是,我们在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支持你们论调的证据。”警察摊了摊手,无奈地看向我,“仅凭你们的口头指控,罪名是不可能成立的。”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下意识地回头看张存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陈置玉犯罪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怎么又变成证据不足了!
“而且据我所知,你,张存义,王沁,你们三个人是朋友关系,而且你最近正在和陈置玉闹离婚。你能确保你提供的证词都是真实可靠的吗?这毕竟很有可能是你们私人纠纷的延伸。”警察说到最后,已经用犀利中带着质疑的目光朝我看来。
我无法想象事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反转,更对警方的论调感到不可理喻:“所以,你现在是在质疑一个受害者控诉的可信度吗?”
那警察不耐烦地用笔帽敲了敲桌子:“搞清楚情况,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当然是真实可靠的!陈置玉能提供他的不在场证据吗?”我气愤地质问道:“你们不去调查陈置玉,却来刁难我,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张存义拍拍我的背,示意我先冷静下来,“我也无法理解。就算警方质疑我们三个证词的可信度,现场不时还有一个证人吗?她受到的伤害更严重,她的证言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你是说李随心吗?她受伤比较严重,我们已经派人去医院进一步调查了。首先我要强调的一点是,警方对你们证词的怀疑,是建立在陈置玉为他自己提供不在场证明的基础上的。”对方如是淡定地说道。
“他能提供不在场证明?怎么可能!”这种鬼话我头一个不相信,“我们在场四个人八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难道我们都瞎了吗!”
“注意你的措辞!”警察提高了音量,“正好今天陈置玉不在场证明的证人也来了,到底谁在说谎,你们当场对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