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存义也第一时间扑了过来。
我们所有人以为陈置玉要拼个鱼死网破,然而我们实在是小看了陈置玉的狡诈!就是这一腾挪的功夫,陈置玉急急刹住脚步,用肩膀狠狠地撞上了张存义右臂的伤口,狠狠将张存义撞开,然后一个闪身,从门口冲了出去!
张存义被撞倒在地上半天没动弹,王沁赶紧上前去扶他:“你没事吧?”
张存义看她一眼,架着王沁的肩膀用左臂支撑着站了起来,“我还好,他走不远,我去追!”
“别追!”我一把拉住张存义的胳膊:“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追个什么?陈置玉故意伤害已成事实,他逃不掉的。”
说着,我扶着张存义到床边坐下,给他检查伤口的时候一边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不是北上了吗?怎么又忽然出现在了b市?”
“我今天刚下飞机就接到了王沁的电话,说你出事了。”张存义一面回答,一面艰难地用手压住伤口,我赶紧扯了一块台布为他止血。
“谢谢。”当我的手碰到他的胳膊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看我,低声道谢。
“我看到扔在门口的水果袋和你的包,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猜你多半出事了。我后来打电话到学校里,你同事说你不在学校,中午倒是看到陈置玉找你吃饭,我当时心里就是一疙瘩,心想多半要坏菜!头一个念头就是打电话给老张!”王沁嘴快,三言两语把事情都交代完了。末了,她努了努嘴,朝着李随心扬了扬下巴,“她什么情况?陈置玉和她什么仇什么怨,把人虐待成这样?”
我刚准备解释李随心的事,身穿制服的警察却忽然破门而入。我们向警察说明了情况,又配合警方调查,整个过程中无暇向王沁细说,而后我们都被“请”到了警察局。
折腾上警车去了趟局子,交代现场,录了口供,一整天下来,所有人都疲惫不已。到晚上八点钟左右,我们总算走完了整个流程,得以从警察局里出来。
站在警察局门口,我们面面相觑,我看看王沁,王沁看看我,朝我做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天色晚了,我送你们回去。”片刻后,张存义开口打破了沉默。从开始到现在,他都默默地扮演守护者的角色,自己右臂上的伤口都只是随意包扎了一下。他既没有怨言,也没有一句邀功。
“我们不要紧,倒是你要赶紧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不知道裁纸刀上有没有铁锈,总要打一针破伤风才放心。”我赶紧说道。
“喂喂喂,你们有完没完?””王沁翻了翻白眼,“在警察局门口这么腻歪真的合适?你们没看到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磨叽了,要去医院赶紧的啊!”
张存义站在原地不动,我扯了扯他的袖子,他低头瞥我一眼后,顺从地迈了步子。
王沁见状又搓了搓鸡皮疙瘩,一副“我受不了你们”的表情。
“以后你不要住在王沁家了,找个别的地方住吧。”走着走着,张存义忽然开口。
“为什么?”我不解,“我和王沁两个人住不是还有个照应吗?”
“你这个方脑壳!”王沁情急之下操着方言骂我:“陈置玉都知道你住在我家了,今天能找上门来,谁能担保以后不会?我们又不能时时刻刻拴在一起,你叫我怎么放心?”
“对,出了这样的事情,要当心才对。”张存义附和道,“等过两天我陪你找房子,找个人多安保工作好的小区。”
我们一路走走说说,到了警察局附近的卫生所。我们陪同张存义到护士站清理伤口。当护士试图将他右臂上临时包扎的台布解开时,我却突然看到他面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我前去一看,发现血清将他的伤口和台布黏在了一起。也就是说,如果要将台布除去,就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