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王沁带我去医院把脚伤处理后,我俩就近选了一家面馆填肚子。。し0。
灌下去一口热汤,舒暖微辛的汤顺着食道流下去,整个人都熨帖极了,连带灰色的情绪都被驱赶了不少。
“能怎么办?”我刚挑起一筷面送到嘴边,听王沁提起陈置玉又忽然没了胃口:“我要和他离婚。”
王沁听了眉宇间有一丝隐忧,之前骂陈置玉骂得狗血喷头是一回事,要真闹离婚了,又是另一件事。我见王沁不说话,心中也大致明白:我将近三十岁的年纪,说年轻也实在是不年轻了,和陈置玉离婚了之后想再找一个不错的男人过日子实在太难。
王沁瞧了瞧我的脸色,又道:“哎呀,干嘛这个表情!无论如何和陈置玉离婚算是脱离苦海了,从这个角度出发考虑,我无论如何都支持你的决定!”
我勉强笑笑,挑起一筷面送入口中,味同嚼蜡。
离婚这两个字,在陈置玉对我颐指气使c数月不归的时候就曾经徘徊在我脑中了,只是之前一直得过且过,觉得日子尚可就没有提出来。可经过今天之事我明白过来了,之前的一切不过是粉饰太平,他这个人向来张狂自私,随心所欲,和他过一辈子根本就不可能!
“放弃了陈置玉这棵歪脖树,你还有大片的黑森林!等明天我帮你找个给力的律师,婚内施暴不信告不死丫的!”王沁说着,捏着手里的一次性筷子一用力,竟生生地把那筷子给掰折了,“这段时间你就住我家,我看他敢上门!”
我点了点头,默默地小口吃着面。
或许是受我情绪的影响,王沁也是随便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我们从面馆出来,b市已是华灯初上。
我披着外套在街边站着,怔怔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
明明是我熟悉的城市,这城市的繁华竟头一次让我心生萧索。来往匆匆的行人,灯红酒绿的街道,兀自繁华而美丽,却有着难以道明的凉薄。我街角,有说有笑的人们从我身边擦过,前进的人潮让静止不动的我显得如此突兀。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开车。”王沁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嘱咐道。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快去。王沁刚转身走了几步,我却忽然听到有人喊了一句:“苏荇!”
那声音带着点试探和犹疑,仿佛为了确定,她又喊了一声:“苏荇,是你吧?!”
这次连要去开车的王沁都听见了,我俩回头看去,她惊喜地朝着我跑来:“苏荇果然是你啊!哎呦,王沁也在。”
待她走近了,我这才看清,这是我艺术系同班同学,成文藻。
“苏荇,你怎么回事儿啊?今天同学聚会请你你说不来,要在家陪老公过结婚五周年纪念日。我们心里一合计,陈大画家这面子要给啊!总不能和他抢人吧?可是你现在和王沁这满大街晃悠算怎么回事儿啊?王沁是你老公啊?你俩有情况啊?”
成文藻无心提起陈置玉,我嘴里发苦,和陈置玉这段婚姻到底是个什么烂账,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事情除了对王沁说可以,对着别人我本根羞于启齿,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你们算个屁的同学聚会!三天两头聚一聚,钱多了在口袋里作跳啊!”王沁把车钥匙收了,朝我俩走了过来,“在b市的就这么几个人,每次聚翻来覆去地也就是这几张脸,我都看烦了,你还不嫌烦?”
成文藻上来勾我的胳膊:“小荇儿,王沁今天吃了枪药了,咱甭搭理她!既然这么巧遇到了就赶紧过来,我刚到餐厅这儿,人还没齐呢。”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本心里觉得累,只想早些回去休息。可是看成文藻兴致勃勃,又不好意思败了她的兴,我原说的是要和陈置玉过结婚纪念日,却在这里被她抓了个正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