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再买,挑你喜欢的。”
我笑了,依偎着父亲。爹说,我们来弹琴。
我们父女俩合着弹了一曲,琴声让我平静。
爹说:“莺歌,你很聪明,没事练练琴。”
我说:“好。爹,你要陪我一起弹。”
现在,我连琴也懒得弹,我已经几天见不着他,我问:“苏妈妈,爹呢?”
“老爷可能出门了。”
“不。”我肯定地摇摇头,爹要出门前总会告诉我的,因为他要问我要什么礼物,他每次回家总会带回我喜欢的东西。
“那么,我也不知道了。”
我站起来,苏妈妈立即知道我的意图,拦住我说:“小姐,求你不要那样做了,前天才买的碗,那么漂亮,碎了多可惜呀。”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见爹,我要爹。”我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苏妈妈皱着眉,几个丫鬟战战兢兢,拿我无奈,就在这时,爹出现了,我停止了哭喊,爹过来,抱起我,丫鬟们松了口气,爹让她们下去。
“爹!”我的眼睛红红的,爹拿出手帕帮我擦着泪,我在他怀里撒娇着,爹怜爱地摸摸我的头。
“爹,你去哪里啦,我好想你。”我问,脸上开始露出笑容。
“爹要做一件重大的事。”
“什么事?”
爹的眉头忽然深锁着,我从来没见过他这种样子,他这么郁闷的样子,我吓得不敢说话,静静的,半晌,他放下我,郑重地说:“莺歌,听着,爹有话对你说。”
“嗯。”
“我们武家世代流的是陶浪族的血,我们是骄傲的家族,勇敢的家族。如今面临着一大难题,我们武氏陶浪族和龙氏吉祥族的决战。上个世纪龙氏根本不是我们武氏的对手,到我这一代我作为武氏族长却力不从心,但,我必须赴战。”
我目不转睛地倾听着,父亲的话我懂一点点,父亲要和别人“打架了”。
“爹,你功夫这么好,你一定会赢的,你不会输的。”
“不,即使是输,我也要去应战,那是陶浪族的尊严,也是我武氏的尊严。莺歌,你作为武氏族长的女儿,爹今天告知你一切,也就是让你懂得,我们武氏族永远有尊严的活着。”
爹说得这么严重,我隐约意识到这次决战的输赢不像我们小孩玩过家家的“输赢”,我的脑海浮起“生死”两字,心为之一颤。
“爹,那么你是赢还是输?”我怯怯地问,爹的表情很严肃,我即刻觉得这话到底不像平常那样可真可假,爹看来非说不可。
“输!”
“为什么还要去?你输了是不是意味着被打死,爹,不要去”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失去他,失去他,我怎么活下去?我的身子因为害怕而颤抖,不管怎样,我要让爹因为在乎我而取消这次决斗。
苏妈妈只是一个奶妈,主人说话她没有插嘴的份量,但她一直照顾着我,爹也不把她当下人看,这会儿她大概看到我因害怕而惊恐的表情,忍不住:“老爷,小姐这么小,你对她说这么绝望的话,她会承受不了的。”
“这是她必须知道的。”
“你就不要去嘛,爹,为了我你不要去,你去取消这次决斗,你是族长。”
“正因为我是族长,我才要去,你要知道,我不是为了自己而去的,我是为了我们整个武氏族的尊严,你懂吗,爹今天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就因为这次的决斗不是一般的决斗”
我抓住爹的手,开始小声啜泣。
“我最爱的女儿,听着,爹如果不能回来,你就去打开我房间的那个抽屉,有一封信是留给你的,记住,听到我战败的消息,不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