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的男子收了本欲敲在她头顶的折扇,改为敲在自己的手心,笑盈盈的说道。
叶棠花抿了抿唇,不服气的顶了一句:“大冬天还摇扇子的人没资格说我”
“耶怎么五年过去,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的不是说威远侯府专出规规矩矩的女孩子吗”男子眉间若蹙,那似有似无的一点忧郁令叶棠花几乎看呆了,怎么五年过去,这人竟从小公子长成了个大妖孽
她撇了撇嘴:“规矩有个屁用这世上要是有规矩就够了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规矩管得住人,也管不住心。再严的规矩,也防不住人心险恶。”
男子怔了怔,继而忍俊不禁,他伸手在叶棠花的头顶摩挲了一下:“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苦大仇深的谁害了你了么说出来,爷给你出气”
叶棠花气急败坏的避开他的手:“我不用你给我出气,你是谁的爷”说罢瞪了他一眼,眼珠儿一转却又笑开了:“你方才说我是小兔子,如今又说你是我的爷,那你岂不是兔儿爷哈哈”她笑弯了腰,一只小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揉着笑出的眼泪,倒把对面的男子看怔了。
“你也长大了”他出神地喃喃自语。
“你一点都没有长大,还是像个小孩子。”叶棠花负气地抿了抿唇,偏过头去找那颗梅树,她凭着印象走到一棵梅树之下,却发现那棵梅树下的小土堆已经被挖开了,一些土块儿散落在地上,她气恼地转过头去瞪着黑衣男子:“不守信用说好了一起挖的,把东西还给我”
黑衣男子蹙了眉尖:“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不来了话说回来,你还真小气,我把我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埋了进去,你就埋了个什么破烂玉佩”
“才不是破烂玉佩小蝴蝶玉佩是暖玉,是娘给我暖手用的,很珍贵的”叶棠花咬了咬下唇,又瞪了男子一眼。
“暖手”黑衣男子的目光落在叶棠花的小手上,他走过去握了一下:“果然凉得很。”
“你放肆”叶棠花一惊,连忙将手背到身后,一脸惊慌地盯着男子。
这个人c这个人怎么敢在威远侯府这般无礼
“呵呵,小丫头戒心还挺重,对你这种黄毛丫头,我还没兴趣。”黑衣男子嗤笑了一声,叶棠花的反应显然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他自腰间扯下一块玉牌朝叶棠花扔了过去:“也是暖玉的,拿着暖手吧。”
“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把玉佩还给我”叶棠花脸色都变了,会不会是这一世李姨娘打探到了她和这男子的约定,要扣她一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年纪不大,忌讳还挺多,到底是威远侯府出身。”男子笑了笑,借着身高优势摸了摸叶棠花的头,趁她躲避的时候向后退了几步,一下子跃到梅园外墙之上,几个起落间就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剩下叶棠花一个人呆若木鸡。
叶棠花抚摸着那暖玉的玉牌,只觉得那玉牌暖得灼手,好似一块烫手山芋。
没了小蝴蝶玉佩也就罢了,横竖她这五年也就这么过来了,她担心的是万一这个玉牌被人发现,那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能留下这东西
叶棠花负气地想着,可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她又改了主意。
平白无故地失了小玉佩,她就不能拿点补偿吗大不了就说是街边买的好了。
叶棠花心里这般敲定了主意,想了想转身折下一支低矮的梅花,便沿着来时路走了回去,然而叶棠花不知道的是,她只离开了宴会一小会儿,日后却因这一小会儿险些好了自己的性命。
等叶棠花回到暖阁,正赶上宴会结束,出乎她意料的是,此时叶芸香和叶昙幽已经坐到了威远侯府老夫人的面前,正含羞而热切地笑着。
她心里正惊讶这二人这么快就得了老夫人的眼缘,就听见西平侯夫人殷切的笑声:“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