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心中泛起涟漪,有阵阵的暖意如春水般慢慢上溢。
这时候,从窗外传来一阵响动,暗夜之中的听觉总是敏感的,简秋听见了窗户开动的声音,蹙了蹙眉,低声问道:“怎么了”
李妈妈正朝着窗外探了探,仔细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影,暗自奇怪方才一闪而过的影子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不确定的事,在这个时候,李妈妈不打算让简秋费神,便是笑着低声说道:“没事,外头的风大了些,方才窗棂许是没有合好,晃到了。”
简秋的眼眸闪了闪,终究只是低低嗯了一声,整间屋子再次陷入了沉寂,没有再怪异的声响动作扰乱屋内之人。
简于睿始终冷着一张脸,往日清俊温和的面容之上,此刻是面无表情带着冷漠,目光只是看着前方,眼底的深处氤氲着一抹怒气。
紧紧走在简于睿身后的容痕显得十分的闲淡自若,尽管不能看见此刻简于睿的表情,他却几乎已经在脑海之中自行影射出了少年现今不满的表情,而他很是识大体的不会多说一句话,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在通往芯华院的径道之上。
芯华院与点秋院出乎意料的隔得远,两人的步子却迈的很快,只是刚抬步上了游廊,简于睿突然停步,转过身看向容痕。
容痕不紧不慢地跟着停下,挑高了眉眼,并不打算开口,只是眼里带着几分兴味,让简于睿下一个就皱起了眉:“方才你看出来什么了”
“看出来什么了”原以为容痕还是会一如既然将话题脱离,却没有想到:“哦,殿下是说简府二小姐和殿下之间的事么”
“你这话是何意”简于睿的口气陡然冰冷,目光凌厉之间射出一抹寒霜般如利刃般的锋芒。
容痕仿佛是毫无察觉一般:“殿下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是么,明明有那样的心思,却一直死死的压着,为何呢,殿下与二小姐本就无亲无故呢。”
明明口口声声殿下长殿下短,然而那口气,还有那神色之间的随意,丝毫没有恭敬可言,甚至可以之言挑明他人一点都不想提及的事情。
简于睿死死地握着手,漆黑如墨的眼眸之中有着如同黑曜石般蕴含着深邃而亮眼的光芒,声音却冷如冰霜,根本与往日判若两人:“你最好不要挑衅我。”
“挑衅”容痕显得十分吃惊:“殿下应该知道,我除了会帮助殿下之外,绝不会对殿下不利的,再说,这不是好事么,无亲无故,这样有朝一日才能公诸于众。”
“住口”简于睿气息一时间显得有些不稳,胸口似乎因为容痕的这句话显得起伏十分的剧烈。
容痕微微眯了眯眼,却是骤然伸手,下一刻就握住了简于睿的下颚。
这样的举动,让简于睿骤然一惊,抬眼之间,他却从容痕的眼里捕捉到一抹幽深,还来不及探寻,那眼瞳又是恢复了一派的懒散:“明明不过十三岁的年纪,殿下,若想要看清我,还需要些时日呢。”
简于睿心头怒火猛然涌动蹿高,手上真要将那该死的手移开,容痕却已经放手了,轻轻说了一句:“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脚步声渐渐而来,简于睿一直是太子的陪读,文武亦是双习,奈何武艺并非精善,他的志向在文不在武,然而容痕不同,这个人藏的太深,突然的出现,甚至总有着洞察人心的锐利。
写月哭着一张脸,几乎是要哭出来,只身一人,正朝着这方的游廊走来。
“写月”
这还未到游廊,隔开的几步,就听见了简于睿的声音,写月一惊,赶紧抬头,就看见简于睿还有大夫正站着前方的游廊之上。
眼角跳了跳,应着头皮走了上去。
“没有请着大夫”
写月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脑袋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