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才行。
写月的心里已然是七上八下,如今更是进退两难,真是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真请大夫,她猜不准大小姐到底会不会告诉大少爷真相,咬了咬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结果又是一阵的脚步声传了来。
才一抬头,写月就看见大老爷简荣越已经紧锁着眉从游廊的拐角处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两个掌灯的丫鬟。
“你怎么在这?”简荣越显然是看见了写月。
写月知道是躲不过了,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还是强撑着将事情原本扯的谎又说了一遍,最后终究还是去给简芯找大夫去了。
“你胆子真是大的很啊!”简于睿的口气带着几分不悦,快步与容痕并肩而行,侧首看着容痕。
谁知容痕竟然是低低笑了一声,脚上的步子也不慢,倒是斜睨了简于睿一眼,说不出的不以为然:“殿下想要说那简于磊是上过沙场,屠戮了不知道多少人命的将才之人,而我不过是区区一人,惹怒了简于磊,转瞬之间,指不定便是要死在他手上是么,不过殿下啊,他可不是莽汉,我自然是有把握才这样做的。”
容痕的一番话,让简于睿的眼里骤然涌起凌厉,目光快速地朝着四周扫视一眼,倏然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更加的恼怒说道:“我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简府长房二公子!”
“简府长房二公子?”容痕斜斜挑起剑眉,这回倒是没有笑出声,只是确实停了脚步,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审视:“殿下,这可不是您说了算的,同样的,如果不是因为您是殿下,我容痕自不可能在此时出现在这简府之中,替你奔走。”
话说到这儿,容痕目光突然延伸出一抹兴味:“不过我倒是真有几分好奇,既然真是如此,那简芯才是简府二公子的亲妹妹,怎么倒是如此超乎寻常的关心起并非同胞的二妹来呢?”
容痕的话似是无形之中戳中了简于睿心底隐藏的一根心弦,他只觉得心口骤然一跳,眉眼之间的神色竟然是在下一瞬间,突转冰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容痕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却重新抬起步子,朝前走着:“只不过看到一想平易温和如玉的简府二公子竟然露出一副凌厉逼人的神色,突然间,我到觉得真有点意思了。”
“你!”
“打住,殿下,咱们救人要紧。”
此刻的点秋院里里外外众人神色之间都带着凝重,正屋之中,李妈妈一盆一盆水地替简秋换去额间敷着的凉巾。
可是在李妈妈始终没有在简秋的脸上看到那潮红退下去的情形,顿时眼里的惊慌不由更甚。
一旁也是进了屋了春痕看着眼前的简秋,也是心中担忧不已,她从未见过二小姐这样的神色,那原本往日总是带着几分淡朱的双唇,此刻诡异的鲜红欲滴,更是一动不动地静静躺着,如黛的双眉此刻似乎是下意识地皱起,薄唇一张一合。
像是要说些什么,却是始终没有人听得清简秋究竟在说些什么。
李妈妈时不时地就要往简秋的额头探去,然而哪里有退热的迹象,甚至隐隐还要比之方才更加灼烫一般。
“妈妈,要不,试试鸡蛋清敷敷?”春痕咬了咬唇,终究是说了出来。
李妈妈皱起了眉,不是没有想过这法子,然而这便意味着要脱了身上的衣裳,这随后大夫就要来了,何况这不过是土方子,穷苦人家用用倒是没什么,小姐的身子都是金贵的,万一反倒着了凉,那可就是雪上加霜了,这
“妈妈,毕竟这深更半夜的,只怕是不好请大夫的,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呀。”春痕是真的急了,眼眶都带着几分红,她从一进来只要闲下就一直关注着简秋的面上神色,此刻她分明看出来了简秋双眉越发的皱紧,可不就是越发的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