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带着丫鬟各自回了院子,四下无话。
简荣越也没有久待,竟是陪着周姨娘往兰院去。
杜氏脸上有了几分悻悻,却是带着简芯离开。
简秋本要走,被孔氏拉着说了两句话,嘱咐了明日早些起,要往公孙侯府去一趟。简秋顺从地笑着应了,孔氏放行,简秋这才带着流连离开。
白昼已经无踪,夜幕浓重,流连替简秋掌着灯,流连的心里是高兴的,本想开口,却总觉得今晚的小姐心绪有些复杂,说上不是不高兴,也不是很高兴,似乎淡淡的。
两下无话回了院。
一回点秋院,李妈妈就迎了出来,一脸的高兴:“方才小姐去前院用晚膳,管家就差人送来了好多布匹首饰,还说当年大小姐的事查明白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奸人所害,管家提及小姐昨日已经正名,复了嫡出之名。”
看着李妈妈一脸发自内心的笑,眼里还闪着泪花,简秋一阵感动,面上不免加深笑意,眼里有着柔软的神色:“是呀,这委实是值得高兴的事,今日老祖宗当着晚膳众人的面,郑重的挑明了这事。”
李妈妈越发喜不自胜,却是笑的眼里的泪落了下来:“大小姐在天之灵也是欣慰了,小姐今后的日子总会好过了,不必再看人脸色!”
简秋抬手抹去李妈妈眼角的泪,轻声说道:“不该哭的,母亲也不愿见到。”
李妈妈急急点了点头,不由哎呀一声,说道:“瞧我,怎么把小姐拦在这儿了,快进屋,里头暖和。”
简秋点了点头,目光过去,见李妈妈身后站了竟是整个点秋院的人,人人面上都挂着笑,只是眼里的神色那就是五彩缤纷了。
目光在春痕的身上划过,简秋竟是没有从春痕的眼里看到如同银华和画颜那样复杂带着忐忑的神色,只是像是由衷的高兴,这让简秋的目光不由闪了闪,这春痕到底是真心还是心机太深太沉,竟是隐藏如此只好?
心里想着,简秋却是对着春痕报之一笑,春痕微微一愣,却是也没做他想地弯了眉眼。
简秋踩着步子进了屋,由着流连和春痕的服侍,更衣换上宽松的亵衣,流连将明日要穿的衣服整理出来,春痕认真地拨了拨火盆,凑近闻了闻,没有异味,这才走到金铜雕花的香炉前,抓了一把香粉丢了进去,闻着香炉升腾出来的味道不浓却怡人,可以帮助睡眠,这才抬步要走出屋。
春痕的举动被简秋一一收进眼里,见春痕要出门,简秋轻声唤道:“春痕,先等等。”
流连也已经将衣裳还有发饰挑拣好了,一一放好,明日早起只要穿戴上就可以了,听见春痕被简秋叫住,流连原本要出门步子顿住,询问似地看向简秋。
简秋拢了拢发,拨到脑后,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笑着看着两人说道:“今日是谁外屋守夜。”
流连和春痕对看了一眼,流连开口:“是我。”
简秋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春痕身上:“守夜夜里总是睡不好,明日春痕陪我去公孙侯府吧,流连在院里多补补眠。”
流连只是微微一怔,当即应声,春痕也是有些诧异,说来,自己虽然与流连同时简秋内屋的丫鬟,地位按理是一样的,只是春痕也是知道,流连是和简秋一同在天水庵里清苦生活一年的,感情自然要好许多。
往常简秋也是极少带着自己外出,上回去公孙侯府带的便是流连,春痕心里虽然惆怅,也觉得二小姐对自己面上十分温和,不知怎么的心里总觉得二小姐对自己有些疏远。
如今听到这样的话,春痕心里也有些吃惊,却是惊喜居多,面上带着笑,低垂下眉眼应声。
简秋没有从春痕的眼里看出异样,心里的那个念头又涌了出来,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多心?春痕没有异心,至少现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