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干儿愣”(方言:本来是形容二胡的声音在这里引伸是你说东他说西糊弄人)!得糊弄就糊弄过去!我跟你打交道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变的!”
胡子余言道:“我说领导,真得找施工员?”
“可不是真得找施工员吗,那还有假!”
“您看就我就这么大点儿一个小队儿,再养活一个大施工员养得起吗?那施工员一个大工的工资也雇不来呀。”
领导沉思片刻言道:“也是,再不这么着,县里建委为了满足现在建筑方面如火如荼的行势,每月都从市里建筑院校请来教授,辅导建筑人才,建委专有培训施工员的培训班,你以我们水利部门的名义报个名,每月抽出时间去培训培训,弄个一年半载弄个施工员本子来,这样,既解决了施工队没有施工员的问题,也解决了增加你们负担的问题,你看这样行吗?”
既然领导给出了点子,胡子余不敢说不行,何况这也能使自己更上一层楼,屎壳郎变知了高升了一级。胡子余把这档子事就应允了下来。
培训班是一个星期在星期日里半天课程,在这半天里,胡子余就得去脱产学习,学习完了课程,老师给留下了许多作业,还得在下星期完成,到时候还得考试测验,弄得胡子余抓天挠地,顾东顾不了西。
而现在是活儿不发愁了,胡子余给工人记件定额,每天要给工人量方算工资,每月还得按工人的工作量结算工资,胡子余又当爹又当妈弄得抓头不是仰,什么也弄不到心上,弄这还得想着那,这样长此以往,事业、学习都得弄遭喽!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这个胡子余就想起了雇一个统计,雇统计,雇个老爷们自然于情于理于经济于各个方面都不妥帖,还是雇个女人,雇姑娘娇气,也不会长远,还是雇个媳妇,胡子余考虑,雇个刚结婚年轻的媳妇实惠一些儿。
于是胡子余就放出风要雇个统计,说是统计,统计比不了会计,没本子也行,只要是个初中毕业生能会加减乘除四则运算的就行。农村这样的人并不缺,和胡子余熟悉的人给胡子余介绍来好几个。胡子余一个也没有相上,不是嫌弃个头儿矮了就是嫌弃太瘦了……胡子余找统计比找对象还挑剔。
哎,整天价在一个办公室里鼻子对着鼻子,脸对着脸,瞅着不舒坦是别扭,找一个对眼的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心情都是舒畅的,不算为过。一天,介绍人又领来了一个小媳妇,二十五六岁,身体匀称,皮肤白皙,胡子余一眼就看上了,打听结果,初中毕业,结婚五年,已有一女,孩子三岁,婆婆照顾,人离手离脚,家里无有任何牵挂,正是出外打拼挣钱的好年华。
胡子余眼儿观之,耳朵听之,此人是个自己心目中合适的好人选,就点头认可了。老板认可,然后就是就是和打工的谈论干活儿项目,工资数额,上班的钟点,自然来的人没有异议,第二天就登程上班了。
这个年轻的小媳妇姓许,叫杏花,家住离福兴庄五里地,籍贯山东德州,姐夫在南口地区作事,姐夫单位扶贫,派姐夫去村里,一来二去姐夫就和扶贫那个村熟悉了,德州老家贫困,就把小姨子说给了扶贫单位那个村子。
胡子余把许杏花安排在自己办公室办公桌的对面,也给了一个办公桌。第一天上班,到工地转悠了一转,熟悉了一下业务,又由胡子余带着,各人骑着各人的自行车到附近的商店买了一应俱全的办公用具,这一天,眨眼就过去了。
钱没有枉花的,有了这么个人给打理里里外外,胡子余是轻松多了。胡子余到时候去学习,一心钻在学习上,学习比原来进步多了。而工程上有许杏花给量方记数,折算计件工资,到时候胡子余领着许杏花到银行取钱发工资,一切弄得井井有条。胡子余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对许杏花是喜悦不尽。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