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胡子余,在政府机关干过事情,自然也认识了不少人,他四处托人,如果机关单位有什么活儿不要忘了他。但是那时节,每个公社都有建筑队,人们还遵守着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公家的活给私人干,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因此,这个胡子余,开始,在公家没揽到什么像样的活儿,现实里,胡子余揽到的不过是给私人盖几间房,磊个墙头子之类的上不了台面的小活儿。胡子余惨淡经营,胡子余在乡间经营了几年,人手不够的时候,自己就抹胳膊挽袖子抬腿上墙,哪儿忙到哪儿去,因此,几年里自己的建筑才能训练出来了,手下的人员也训练出来了一拨子。
忽然有一天,从活地儿收工,到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修水库时侯同当技术员的相好,阔别多少年,感慨万分,谈论自己问询别人。
胡子余言道:“你看咱们一块儿修水库的都熬出去了,只有我落在了农村里,生活没有着落,还得土里刨食啊!”
这和胡子余一块儿修过水库的技术员言道:“好汉子不挣有数的钱,你当老板一呼百应,几十人,杀剐存留,你一人决定,多逍遥自在呀!现在有能耐的谁还在单位干哪!不都出去下海了吗?”
“你说得多轻巧啊?你以为下海那么容易,下海就挣钱?”
“不挣钱怎了?不挣钱人家都下海?”
胡子余鼻子眼里哼哼了两声言道:“你要不信咱俩换换,我这个老板你当两天试试?你就知道酸甜苦辣啦。”
胡子余的朋友不过是说风凉话,他哪能下海,他的官场之路刚刚起步,刚刚熬上个小头儿,哪能说撂就撂啊?”但他还是嘴硬言道“不就管几十个人吗?有什么难的!”
“几十个人,有什么难?买卖两个心眼,这人你除非拿小鞭子老抽着他,否则他给你干活,想瞎了心!你看着是他,转眼就不是他。”
“你不会给他们定额记件。”
“记件?活没了呢?你给人钱不给?”
“自然是不干活不给钱!”
“你几天不给人钱,人家就挠丫子走人另找门路不伺候你了!”
“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像你想象的哪么简单,人都走了,我给谁当老板哪!如果活来了你不是搾着手干着急吗?”
“去了穿红的来挂绿的,离了张屠户还吃带毛的猪了?”
“说得简单哪!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胡子余和以往的同事斗了半天嘴,言道:“你比如说现在吧,眼下这个活儿正在扫尾,新一个活儿还没影哪!停工了,我这二十多口字咋办呢?你不给人家工钱,人家就脚底下抹油走人了!你给人家工钱,是甘消耗你锅里这点儿油,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呦!”
“嗨!就这点儿度量还当大老板哪!不就是活儿吗?我哪儿有的是活儿,就愁没人干,你上我哪儿干去!”
“你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可别拿我打瓜皮酱,我现在可是火上房的时候了,我心里多着急啊!”
“我拿你打什么瓜皮酱?我说得是真话!”
胡子余这个早先的同事这么多年没白混,在单位的一个部门里熬上了一个小头儿已有二年了,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说一不二,手里管着水利部门的一些工程。让谁干不让谁干是他说了算数的事情。
正好眼目前下来一个工程,一个河道改造,要在河道两面垒起护坡,他手里原有一个工程队,正在夜以继日的征战,可是还不能如期完成任务。这个胡子余的原来同事正为这事烦恼,忽然间碰到了这胡子余,为没活儿发愁,就随口甩了这么一句,这一句,正中胡子余下怀。从此就引发了一段故事,让胡子余着着实实火了一把,享受了一番神仙一样的生活,从而把个胡子余也就送上了不归之路。
胡子余一听这个,异常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