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祖寿由于当了一回贼没偷到几个钱,只买了手表收音机,而他的心目中的最终目的还要拥有自行车,可他没有能够拥有上自行车,心中烦恼,就又琢磨再作一回梁上君子。
孙祖寿属猪的,吃死食,过了半年,觉得风声已过,他到福兴庄大队信贷室又偷了一回,这回他什么也没拿到,跑了空道。
贼人胆大包天竟敢来偷第二次,引起了公社公安员的高度重视。虽然如此,但公社公安员,对这个案子依然是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也怨这个孙祖寿着急发财,迫不及待要实现他那个拥有三大件的美梦,他偷不着钱,准备偷个实物——一辆自行车。
他在这些日子里竟瞄着他心里的钟爱,一辆自行车,终于一天他相上了了厂子里一个女工的车子,这女工刚结婚,车子是结婚前跟婆家要的,刚买不久,锃光瓦亮,在骑车的人群里格外抢眼。一天,夜里十二点孙祖寿下了夜班,看到车棚子里他仰慕已久的那辆自行车正静静的横在那里,他灵机一动,心里琢磨,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就悄悄的溜进车棚,掏出兜子里的改锥撬开车锁,推上车子猫着黑影从工厂墙头把车扔出墙外,他随后攀墙跳出墙外。提拉起车径直够奔马路,骑了六十多里路回了福兴庄。这事做得也算神出鬼没不露痕迹。
任何事情民不举官不究,如果丢车的不报案,也就是万事皆休。这女工一下班,到车棚子去推车,车子踪迹全无,这女工顿时傻了眼,莫不是自己忘了锁车,自己的车让别的工友骑走了,又在车棚子里等了半天,还是没有送车的人的踪迹。她又东打听西打听,谁也没看见她车的踪影,女工慌了手脚,到工厂保卫科报案,保卫科登记在册,一个个过箩,别人都没有作案的时间,只有这个孙祖寿下夜班时门卫没有看见他,宿舍里也没有他这个人的人影,而这几天孙祖寿也没上班,孙祖寿嫌疑太大了。
保卫科把目标锁定在孙祖寿他身上,保卫科查找了福兴庄所在公社的电话,打通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就有了第三十九章开头的那一幕。
公社公安员核实了孙祖寿家里的车就是工厂女工所丢车的模样,打电话通知福兴庄大队治保主任,把孙祖寿传唤到公社,敲山震虎,言道:孙祖寿,听说你最近有了一辆新车?”
“对”
“哪儿来的”
“信托公司买的”
“哪个信托公司”
“昌平信托公司”
“有**吗”
“同志,我一个个人买车,也没人给我报销,我要**何用?**就随手扔了。”
“你买这车多长时间了?”
孙祖寿略一踌躇,言道“有一个月了。”
“不对吧?我看刚刚三天!”
孙祖寿心里微微一颤,自忖,不好!要露馅。暗暗咬牙,露馅也得死撑着。
孙祖寿言道:“您真会开玩笑,明明一个月了,您却说是三天,难道您比我还清楚?”
“不是我比你清楚,当然你比我清楚,是你装不清楚!孙祖寿我劝你还是交代了吧?”
“您让我交代什么?”
“当然是你偷自行车的事情。”
“明明这车是我买的,您怎么非要说我是偷得呢?”
“孙祖寿,既然你说是信托公司买的,你敢到信托公司去对质吗?我告诉你,即使是一个月,信托公司哪儿也能査得出来。”
孙祖寿黑脸憋得铁青半天说出来一句话:“敢!”
“孙祖寿,我劝你还是别咬了断了舌头往肚里咽,硬装横汉子啦!是假的变不了真,是真的变不了假,昌平信托公司离咱们这儿还有多远,就是走着有三个钟头也到啦,到时候真相大白,那时该怎么处罚你可就怎么处罚你啦!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