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皮县法院按日开庭,万湽屯一百口子人齐聚在法院大门外,派出了五个代表出庭,大家望眼欲穿被告席,可是这个李有来过了开庭时间一阵子了也没有出现,法院按照程序走完了过程,择日宣判,过了二十个工作日,宣判期已到,可李有来还是没到,法院确席宣判,宣判李有来在七日内给付万湽屯一百名村民卖猪款两万二千五百六十一元六角五分,如到时不履行给付金钱义务,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二百三十二条之规定加倍支付迟延期间债务利息….
法院的判决书邮寄到了北京市昌平县福兴庄,福兴庄大队部大喇叭大声呼叫起来:“李有来!李有来!到大队部拿信!到大队部拿信!有非常重!要的信!有非常重要的信!”
黑二愣这几天整日在家里郁闷,忽然间听到大队部呼唤让他到大队部拿信不知是福是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腰来腿不来的懒懒洋洋的来到了大队部问道:“哪儿来的信啊?”大队部看摊儿的老头儿言道:“南皮县法院的。”黑二愣脑袋发大暗忖“不好!出事了!”他迅速打开了信件一看一目了然,骂道:“昏官昏官!真他妈是昏官!明明是两个人做的买卖却让我一个人还账!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还他个屌!”黑二愣不服这口气,出了大队部大门儿迈开了大步去找王来运,他窜进了王来运家的大门进门就吼:“是你王来运怂恿我上了贼船!猪死了你他妈现在推脱得一干二净!把屎盆子都扣在我脑袋上了!让我一个人还钱!你他妈是人吗?你于心何忍呢?你良心何在呢?”王来运听到这话,腾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子言道:“这话从何说起呢?”黑二愣把南皮县法院的信拽在王来运面前,言道:“你装什么洋蒜啊!你看看这个吧!”王来运捡起来信件一看言道:“这就怨不得我了,这是法院判的!又不是我说的?”
“法院判的?是他妈你做了手脚!你他妈要不做手脚人家能这么判吗?你他妈朝里有人好做官!你他妈背后花钱买通了法官!”
“这你就冤屈我了,我们这儿和南皮县截着好几百里地呢?谁认得我呀?我有那么大本事认识人家法官吗?”
“你是没那么大本事,可是你姑父是书记!你姑父有本事啊!”
“你甭胡搅蛮缠!无理搅三分!甭管你怎么说,反正法院现在传的是你而不是我,何去何从你自己瞧着办吧,拿我撒什么疯啊?神经病啊!走!走!走!”怂恿黑二愣贩猪的王来运不慌不忙几句话就把黑二愣给堵了回来,王来运把黑二愣推出了家门。黑二愣怒气冲冲而去想兴师问罪王来运,结果是罪没问成,反倒弄了一个窝脖儿,蔫头耷脑的回来了,只好在家生闷气,黑二愣反过来调过去的瞧那封南皮县法院的信愤愤的暗忖“你有千方百计我有一定之规,反正这贩猪的不是我一个人,要是犯法也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犯法我也不是主犯,你却传我一个人?让我一个人还钱?屌门也没有!你爱怎么传我就怎么传我,反正我不去!”黑二愣下定决心不去南皮县法院应诉。这南皮县万湽屯卖猪的一百口子只是得到了一纸空文,猫咬猪尿泡瞎喜欢了半天不见了下文,凑在一块儿嚷嚷:“这管什么事啊?这不是糊弄我们吗?判了他给钱,可人毛也瞧不见,管什么用啊?”大伙吵吵了半天,有一个言道:“咱是有政府的国家呀?共产党是给咱人民当家作主的!咱们还得找法院去!”
“对!找法院去!”于是乎,这一百口子卖猪的三天两头儿去找法院。法院的法官被这一百口子人弄得烦是又烦,院长们开了一个会,责成两个法官带着两个法警出差到了北京市昌平县福兴庄找刘有来,四个南皮县的公务员到了福兴庄大队部拿出公文说明情况,大队长带着法官法警去黑二愣家找黑二愣,黑二愣这个人死爷爷哭奶奶是个拧种,觉得自己冤屈,没有躲也没有藏一直在家候着,见到法官法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