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孕的女知青,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她插队的农村走着,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村头儿,抬了抬头看看太阳,刚刚十点多钟,社员们还没收工,生产队长肯定也没在家,她奔了知青宿舍。
已经饿了,看看面袋子里,还有一些棒子面,合了一点儿棒子面,烧开了锅,就着开锅,往锅里捏起了小窝窝头,小窝窝头煮了两大碗盛了出来,她拿起桌子上的酱油瓶子要往碗里倒些酱油,但酱油瓶子掫了个底儿朝天,一滴酱油也没倒出来,她只好去找哪个盐罐子,从盐罐子里挖了一撮盐面,撒在盛小窝窝头的碗上,又去拿桌子上的醋瓶子,晃了晃,里边还有些醋,浇在刚刚撒的盐面上,用筷子拌了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太饿了,姑娘吃得美味香甜。姑娘吃饱了,又从锅里舀上一碗煮小窝窝头的面汤,慢慢喝着,想着心事。
街上已经有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和社员们相互打招呼的声音,从宿舍窗户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门外边有许多扛着锄头下地的社员已经收工了。姑娘机灵灵从思幻中醒来,啊!已到中午了,时不可待,得立马找队长去,她迈着沉重的步子低着头向队长家走去,走进了队长家门。
队长到家已经洗完了手洗完了脸,正准备上桌吃饭。猛张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女知青,脸上的肌肉立刻舒展了,已经落下的屁股,迅速的抬了起来,咧着嘴跟姑娘说:“怎么?这么快就从家里回来了?人家可都没回来哪!你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队长顿了顿又言道:“好啊!回来就好!”
其实他扒不得她回来哪,特别扒不得她一个人回来。先前的话不是他的心里话。他笑咪咪的对姑娘说:“还没吃饭吧?一块儿吃饭吧!”
姑娘对着队长一家人,阴着脸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说道:“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队长轻快的跟着姑娘出了屋门,到了院门外,姑娘再也憋不住了,嚎啕痛苦了起来。队长莫名其妙,惊道:“这是怎么了?无缸无碴儿怎么说哭就哭了?有事慢慢说事!哭个哪条儿啊?”姑娘看到了队长,找到了冤屈的源头,继续嚎啕不止,队长又说,是谁欺负你啦?我给你做主,咱们找她去!”
“谁也没有欺负我,是我爸爸不要我了,把我逐出家门啦!”
“别胡说八道!亲儿热女养哪么大容易吗?怎能不要你哪!”
“胡说八道?我吃饱了撑哒?说胡话?”
“我不是哪个意思,我是说你是他的亲闺女,把你养这么大多不容易呀?他会把你赶出来?有如现在如此,当初把你送人了不就了事啦!”
“小时候我不是不招他不惹他吗!”
“哪么你现在招他惹他啦?”
“我?我现在岂只是招他惹他了?是给他现了大眼了?”
“告诉你,我怀孕了!”
队长惊诧,言道:“怀孕了?跟谁怀的孕?”
姑娘听到队长说出的话,两支大眼睛竖了起来,瞪着队长审视着,似乎在看一个没见过的野兽,她的嘴忽闪着,似乎要说什么,忽闪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跟谁怀的孕?你真说得出口!我能跟谁怀孕?除了你还有谁!你这不是成心气我吗!”
队长很沉静,摇了摇头说:“这不一定吧?你们知青有那么多男男女女,你们整天在一块儿,怎么就一定是跟我怀的孕?”
姑娘看着他这一付无赖嘴脸,气得涨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扬起了巴掌,一个嘴巴抽在生产队长脸上,骂道:“你是一肚子狗肠子坏了心啦!难道不是你!还能有第二人?我十六岁来到你们村,我知道什么?是你第一次**了我!破了我的童贞!是你小恩小惠引诱我!花言巧语勾引我!长期霸占了我!你!你!你!现在却狼心狗肺诬陷我跟了别人!你!你!你!还算人吗?”
队长虽在人前吆五喝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