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委会主任踹开了自己家门,拉开了电灯,一时屋内屋外,灯火通明。吵闹叫骂和刺目的灯光,把民工连长和蔫黄瓜,从梦乡中惊醒,连长揉了揉眼睛,言道:“兄弟,你不是开会去了吗?怎么,回来啦?”
“你盼我不回来!不回来你才高兴呢是不是?你可真行啊!我拿你当亲哥哥待!你却睡我媳妇!你还算人吗?”
民工连长睡眼朦胧,还没醒彻,猛然听到革委会主任爆出这样扎心的言语,不由大惊,言道:“兄弟!这话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你问你自己吧!还跟我这儿揣着明白说糊涂!我刚刚出去一天,你们两个就吃在一块儿,喝在一块儿,睡在一块儿!你们俩也太嚣张了吧!”
革委会主任的话,说得民工连长知道了革委会主任愤怒的来由,扭头看了看,一个大被子,确实盖在他和革委会主任媳妇两个人身上,羞得他不知所措,嗖的一下子把被子扬翻。革委会主任哈哈冷笑一声,言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脑袋掉了一边儿安去,临阵了,当起怂包软蛋啦!我最瞧不起那些偷鸡摸狗敢做而不敢当的人!”
这顶偷人媳妇的帽子,看来革委会主任是给民工连长扣定了,把个民工连长气得脸红脖子粗,竟语塞了起来。
革委会主任并为停歇,继续数落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早就听街上人风言风语,说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我还不信呢?闹了半天这是真事!蔫黄瓜啊!蔫黄瓜!你蔫鸡下软蛋掉地砸一坑!我可认识了你!瞧你不声不响好人似的,闹了半天你背地下毒手!背后给我一刀子!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你过了快二十年了!你跟我的恩在哪儿呢?难道你的心都让狼给吃啦?”
革委会主任像连珠炮一样数落着民工连长和蔫黄瓜。把民工连长和蔫黄瓜数落得一时晕了头。民工连长到底是民工连长,言道:“弟妹!这事你得说说呀!我是被你们邀请过来的,我什么也没干啊?怎么说出这般对不上牙口的话啦?这哪儿跟哪儿啊?”
蔫黄瓜憋了半天没有言语,听到民工连长说出这般话,言道:“您甭听他胡咧咧!他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听他说话!老爷儿得从西边儿出来!我说陈柱头,你狗眼看人低!你是哪种人,你以为别人都是哪种人?你整天介搞女人!你以为别人也像你一样!这连长大哥不是你让我请上来嗒?”
“我让你请他来吃一顿便饭,谁让你们到一被窝睡觉?”
“放你哪死爹的屁!谁在一被窝睡觉?”
“明明你们刚刚睡在一被窝里!人说拿贼拿脏,捉奸捉双!刚从一个被窝把你们俩狗男女翻出来,还没挪窝哪?就不认脏啊!罢了!罢了!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不把你们两个狗男女交给公家,你们是不会老实的!”
革委会主任,腾腾走出屋子,反锁了街门,不一刻,找来了革委会副主任,两个村党支部委员,治保主任和两个生产队长,言道:“你们大家给我主持个公道!我刚刚出去开会一天,这两个狗男女就搞到一块儿去了!你们看看!酒菜预备了一大桌,吃喝完了,钻了一个被窝子,睡滋润觉去了!什么东西呀!”
大家看了看,也确实是炕上一个大桌子,上边杯盘狼藉,两个还酒气熏天,炕上被窝垛拉倒了,两个枕头,一个被窝炕上散着。清官难段家务事,来的几个村干部面面相观,突然间,蔫黄瓜大哭大叫:“他是什么东西谁不知道啊!他设好了圈套冤枉我!我是那人吗?你们大家做做证!”
“我是活驴!你没逮着我!你是天底下第一大好人!我逮着你啦!”
女革委会副主任回身拉过革委会主任窃窃私语,革委会主任听了半截,大声嚷道:‘你甭跟这儿给我和稀泥!我说什么也不跟他过了!想骑在我头上拉屎!她错嫁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