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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黄黑,一个嘴巴又打在媳妇脸上,媳妇急了,一头向老栓头撞去,老栓头顺势揪住了媳妇的头发,一顿拳打脚踢,可这媳妇皮糙肉厚,竟没把她打服,她一边挨打一边大骂:“你要打,就把老娘打死喽!你不打死喽老娘!你不是你爹做的!”

    一是,老栓头是党员,怕闹出大事,二是,老栓头也实在累了,躺在炕上喘息去了。从此,媳妇和老栓头就结下了冤仇。原来老栓头就不待见媳妇,现在就更不待见了,原来媳妇就不爱看老栓头哪张啷当脸,现在一眼也不斜他了。老栓头说一句话,媳妇非要跟他叫两句板。如此,老栓头断不了又要打她。可这媳妇非**打,老栓头打不服这媳妇,后来想了一个缺德的辙,他想起了他们家没入社时抽驴的鞭子,他把鞭子找了出来,拿着抽驴的鞭子,揍起了媳妇,当然这回媳妇服了。

    老栓头用鞭子把媳妇抽服了,为了时常能警示媳妇,把鞭子挂在门框上,一有媳妇要犯尿时,他抬头看看哪鞭子,言道:“是不是你又混身犯痒痒找抽啦?”

    老栓头把媳妇抽服了,提起哪鞭子,老栓头媳妇就会拉拉尿。如此,老栓头媳妇,就过起了牲口一样的日子。

    前面书中说过,有一个吹糖人的,跟傻大小子媳妇过了几天,给傻大小子媳妇做了一个儿子,可傻大小子媳妇怀了这孩子,这吹糖人的非但没高兴,反倒被吹糖人的蹬了。

    傻大小子媳妇没有落了,又物归原主,傻大小子媳妇在傻大小子家生下了这个野孩子,傻大小子不待见,在福兴庄给这个孩子找了个没孩子的人家送了出去,这个孩子在这家长到了六七岁,这家的女人不知为何又叽里咕噜生了三个小子。如此,这家人的生活,就异常困难了。

    这个吹糖人做的小子转眼长到二十多岁到娶媳妇的年龄了,可是因为家里哥儿四个,就三间破房,而村里人又知道这个孩子的根底,没人愿意给他提亲,如此,这个小子就打了光棍。

    老子英雄儿好汉,他爸爸当初没娶上媳妇,能有他,那还不是他爸爸有能耐。遗传所致,他也打起了歪主意。可村里踅摸哪家的媳妇容易上钩。他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数到了老栓头媳妇,整日受老栓头孽待,肯定是给她点儿温暖就能就范。

    于是,他就寻找时机,和老栓头媳妇接触。

    山边子出产香果,这香果是盛夏成熟,每到盛夏,生产队摘了香果,用荆条筐子装上,用马车拉上,送到北京城里批发出去。

    又到香果秋了,老栓头是队长,吹糖人做的小子得信儿,老栓头要押车到北京卖果子。福兴庄到北京一百多里地,每次卖果子,都是头天晚上趁凉快走一宿,天亮到北京北,“北沙滩”批发站排队,等批发站上了班,把果子做了等级,指令你送到哪儿,你就把果子送到哪儿,人车把果子送到果品商店,结了款,人吃饭,骡马喂上草料,就等日落西山了,日落西山天凉快了,人牲口也歇过劲来了,骡马拉着人,就可以往家奔了。

    也就是说,老栓头往北京押送果子,在外边得过两宿夜,这是偷情的好机会,吹糖人做的小子,瞄准了这个机会,等老栓头坐上送果子的马车走了,他就悄悄潜入了老栓头家。

    老栓头媳妇惊惧,吹糖人做的小子,捂住老栓头媳妇的嘴巴,言道:“不要出声!出声我掐死你!”老栓头媳妇不敢出声了,吹糖人做的小子就要强行非礼,老栓头媳妇拼死拒绝,吹糖人做的儿子央告道:“姐姐!你何苦呢?”

    “你是谁?”

    “嗨!我是谁?是你的本家兄弟‘胡来’呀。”

    “好你个吹糖人的做的!真是什么根儿什么苗儿,你爹不是东西!论到你还不是东西!你要干嘛?”

    “我还能干嘛?不是就想疼疼你嘛?”

    “想疼疼我?回家疼你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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