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的哥们实在坚持不住了,他又不想甘心情愿的当五一六反革命。也不想白不砸的就死掉。他想临死拉一个垫背的。当然,他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去杀与他无干的人,他杀谁呢?当然是杀整他最厉害的那个人啦。
整他最厉害的人,由于他俩在一个木工班里,马勺总有碰锅沿子的时候,**以前他俩就有过小摩擦,**了,他俩由于从前不和,就各自参加到两个不同的组织里了。由于同在一个班组干活,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放个屁他都了如指掌,他死咬着他就是五一六反革命份子,他死咬死啃他,他在揭发他的时候他俩面对面,他听他说着哪眜着良心而无限上纲的话,恨不能把他撕碎,可这是不可能的,人家在马上,他在马下,他是阶下囚,几个人盯着他一个人。他当然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干生气。正常上班了,他俩在一个木工班里做木工活。这一日,他俩在一个电锯上破木板,王队长的哥们看到这个揭发他最厉害的人在他眼皮底下哈下腰整理电锯拉出来的木板子,他拿着前几天磨得锋快的斧子,瞄准了蹲着人的脖子,就一斧子下去了,被砍的人感觉脑后一阵凉风,条件反射举手回头,那锋利的斧子霎时砍掉了蹲着的人的五个手指接着头颅又咕噜噜的滚了下来。
一腔子热血,噌的一下子窜了出去,砍人的看到这个人死了,哈哈一阵大笑!言道:“你也有今日!你也是肉长的?再让你整我!”
他心里明白,先死的容易,后死的难,自己好不了。转身向哪飞快转动着的锯盘一头撞去,立刻他的脑袋一分为二,花红**子没了束缚流了出来!两个大活人眨眼之间躺在了地上!
这两个人死得好惨嗷!一个脑袋掉了,咕噜噜滚出去的脑袋上的眼珠子大瞪着,另一个人的脑袋一分为二,一分为二人的两半脑袋和身子还连着,流着**子,嘀着血汤子。两个人的鲜血溅满了木工房,木头上、板子上、电锯上、墙壁上,或斑斑点点,或喷成了红的。血像小河一样从两人的脖腔子往出流着,流得越来越少了,然后变成了一滴一滴,嘀嗒的也越来越少了,最后一滴也没有了,血流在地上,向四周扩散着,蔓延着,把电锯拉出的锯末隐湿了,俩人的尸体痉挛着,不动了,由热变温,又变凉了,慢慢的打挺了。
到中午了,大家都到食堂吃饭去了,可唯有木工房的两个人没来吃饭,大家打着喳喳,莫名其妙,有好事者跑向场革委会去报告,革委会主任听到报告,亲自带人来到了木工房屋外,电锯还在轰鸣着,革委会主任带人走进了木工房看到了血淋淋的一幕。呆了片刻愣了片刻言道:“阶级斗争真严峻啊!阶级敌人真残忍啊!我们一定要为死难的革命烈士报仇!把清查五一六反革命份子的运动进行到底!”
场革委会主任让木工班给烈士做了一个白茬儿棺材把烈士装殓上了,棺材脸子上写上了革命烈士某某某,为烈士设了灵堂,开了追悼会。把凶手的尸体用一个破凉席子裹了,用草绳子捆了,用手扶拖拉机拉到马路西荒地里废弃了的树坑子边扔了进去。
场革委会为此事又召开了一次声讨五一六反革命份子的誓师大会。大会开始了,全体向死难的烈士脱帽默哀三分钟,然后是场革委会主任发言,歌颂烈士生前的事迹,鼓励广大职工要向烈士学习,把清查五一六的运动进行到底,然后是职工代表发言;死难烈士家属发言……
经过了这个事情之后,革委会怕把我逼急了再重蹈第二个如此事件,把监督我的人换了,换成了一个复员军人,他对我的监督不像哪个人对我那么苛刻了。但对我的攻势并没有松弛而是更加凛冽了,我绝望了,想把自己的一肚子委屈向上级倒一倒,给上级领导去了一封信,阐明我们这儿的情况。我们这个分场,总共有四百多人,而五一六份子就整出了四十多个,而被整出来的那些人明明都是和我一块儿参加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