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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做水伺候儿媳妇,边伺候,边劝慰:“做女人哪,得有做女人的规矩,暖床热被,刷锅做饭,生儿育女,你看看,一家子人都去干活,我五十多岁也得去生产队劳动,男人回来了,等着吃饭,我回来了,你没看见吗?我还得给他们爷儿三个做饭,饭做完了,他们吃饭我吃饭,大家都吃完了饭,我还得刷家伙洗碗,这事情都做完了,生产队也该打钟了。你哪,乍来这里,什么都不习惯,我和楚德猛的爸爸去生产队说情,才免于你不去生产队劳动,你不去生产队劳动也就罢了,怎么连个饭也不给男人做哪?不是当婆婆的说你,这也太过份了。”

    楚德猛在家伺候了些日子儿媳妇,看看儿媳妇无有大碍了,也就又去生产队劳动了。霍玉瑛一是惧于楚德猛的拳头,一是听说了婆婆的劝告,能动身了,就动身给楚德猛做点饭了。日子好歹就这样过着。究竟霍玉瑛挨了顿饱揍,没处撒冤,心里憋屈,又一日,楚德猛上工,她又想起了那个霍玉林,想到那里诉诉苦。她来到了大队部,霍玉林起身相迎,言道:“听说你挨打了,打得还不轻,是吧?”霍玉瑛听说,坐在霍玉林旁的凳子上,捋起裤管,让他看腿上的伤,抹起袖子让他看胳膊上的伤,霍玉林言道:“这个楚德猛怎这么狠哪?”

    “大哥呀!别处的伤我就没法儿让您看了,我胸脯子上,屁股上让他打得花瓜似的!他是个活驴,他白天打了我,黑天还蹂躏我,您说我怎么跟他过啊?说着话她靠在霍玉林怀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霍玉林没挨过女人,女人身上那特殊的气息烘烤得他不能自己,他从兜里拿出自己的破绢子,哆哆嗦嗦去擦霍玉瑛脸上的眼泪。

    就在这一天里,楚德猛扛着锄头又去锄地,锄到半地,肚子绞着丝儿的疼,他弯腰蹲在地上歇了一会,抬身子又去锄地,肚子疼的没有消减,他又弯下来腰蹲在地上。这样蹲了两三回,别人地都锄到头了。队长看到他还在半地里,高声吼道:“楚德猛!你怎么啦?”他向队长摆了摆手,指了指肚子有气无力的言道:“肚子疼!”队长说:“实在干不了,就回家吧!黑天没盖被卧着夜寒了吧!”没结婚的光棍子不怀好意的嚷嚷道:“什么没盖被窝,准是和媳妇折腾的没完没了着了夜寒!”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楚德猛没工夫和这帮子没开过俏儿的男人置气,扛着锄头猫着腰,往家里走去,到了家里,本想让霍玉瑛给烧点儿热水,暖暖肚子,可是到家一看,人毛也没有,他想,也许解手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可是等了一个黏成,也不见人影。楚德猛忽的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这个臭婆娘是不是又找哪个野男人去了!楚德猛忘了自己肚子疼,拔腿就往大队部跑,跑到大队部,果不其然,那个野男人正抱着霍玉瑛给擦眼泪哪,你看把这楚德猛气的吆。楚德猛三步并做两步跨进大队部屋子,吼道:“好一对狗男女,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见不得人的勾当!看打!”手随话到。这俩人没有防备,你看把这俩人打得好苦。打到最后,踹了两脚霍玉林,言道:“瞅你以后再敢勾搭我媳妇!再勾搭我媳妇,打折了你的狗腿!”说完,像拉死狗一样把霍玉瑛给拉回了家。放下楚德猛回家怎样整治媳妇不表,再说那个被挨了打的大队长霍玉林,霍玉林想,我并没有勾搭你媳妇啊?你媳妇到大队部来,向我诉苦,我给她擦擦眼泪,这也算犯法?这事如像楚德猛所说,我像什么人啦?我这党员还当不当啦?我这干部还干不干啦?这可是个大事大非问题,必须倒腾清楚,于是,霍玉林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桌上的电话,给公社公安特派员就挂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公社特派员接到电话,推着自行车,马不停蹄,就来到了乱石坡大队,找相关人员调查笔录,调查结果,一切都与霍玉林说的相符,结果是,特派员把楚德猛又用铐子给铐走了。把一个霍玉瑛撂在了家里。

    霍玉瑛听村里人说过,楚德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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