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岔!你现在打电话给日本人,就说,你中午吃东西没吃“磕服”闹肚子啦。”
钟翻译拿起电话,向宪兵队长松野秀男请假,松野秀男电话里说:“你的在家好好养病,我的一会派大夫去给你看病,”
钟翻译言道:“太君!不必!太君!不必!我家里有药,吃吃就好!吃吃就好!”
对方不由分说,梆叽一下子把电话撂了。
钟翻译满头渗出了汗珠子,摊开两手言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沈三道:“什么怎么办?
“一会儿,宪兵队长松井秀男就要到我家来啦!”
“怎么办?你看着办!如果我让日本人发现喽,我这两只匣子枪的厉害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枪子是不长眼的!仗要是在你家打起来,结局是什么?你应当清楚!我要在你家出了问题,八路军会饶你吗?你也是读书人,你知道!历朝历代,哪个侵略者在中国占长过?其它我也不多说了,你就好自为之吧!
说话之间,有咚咚敲门之声,松井秀男高喝:“钟的开门,我的带大夫来看你!”
钟翻译对沈三言道:“事情紧急!不开门于理不通,不开门更会引起松井秀男的怀疑,您哪,暂且规避一时,藏在我的大立柜里吧!,等我把他哄弄走,有什么事咱们再说。”
丫环前去开门,松井秀男带着一个军医,两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兵走进了钟翻译住的北屋,钟翻译,呲牙咧嘴,扎挣着要起来,松井秀男示意不要起来,军医前来听诊,钟翻译道:“我的病我知道,我吃饭太急,压了风,没大碍的,着着暖儿就会好的。”
军医拿了些止痛消炎的药放在炕头上,嘱咐了吃法,松井秀男嘱咐钟翻译好好养病,然后,蹬着大皮鞋咔咔走了。
日本人走了,钟翻译松了口气,沈三从立柜里走了出来,言道:“我在这里不能久留,今天夜里必须走,你护送我上火车……”
眨眼到了夜里,沈三言道:“把你的衣帽拿出来,给我换上。”钟翻译拿出了自己的长衫礼帽,沈三穿戴整齐,钟翻译和沈三一左一右并肩而行,来到火车站,镇上的戒严还未撤销,火车站上站着盘查的两队日本兵。钟翻译咦哩哇啦说了一阵子日本话,日本兵把钟翻译和沈三放了行。钟翻译护送沈三上了火车,沈三怕出意外,没让钟翻译下车,火车哐当哐当钻进大山,过了八达岭,来到康庄火车站,沈三让钟翻译护送出火车站,沈三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沈三下了火车,钻入夜幕之中,从山道又回到了西山抗日根据地。
沈三明明让人看见进了南口镇,却几次没有逮着,人们把沈三越传越神,南口的日本人越听越害怕,越害怕越想逮住沈三。
一日,特务报告:“沈三正在马坊一户人家里逗留。”马坊离南口只有三里,日本宪兵队骑上大洋马挎着洋枪,举着东洋刀,一路杀来。
话说,这天情况紧急,队伍上派沈三到马房一家交通站来取情报,沈三把马栓到交通站院里的树上,和交通员还没说上三五句话,只听院子里栓着的那匹马仰头咴咴滥叫,沈三大叫不好,飞奔到马身边,解下马缰绳,飞身上马,打马向西跑去,沈三刚走,日本人的马队就到了,日本人看看地下马蹄印,拿起望远镜向西望去,远处一人骑在马上正在飞驰,日本军官举起指挥刀吼道:“嘎给给!”小日本骑着大洋马一溜风似的没影了。沈三像箭头子似的前边跑,日本人像风一样在后边追,看看就要追,沈三回头就是几枪,两个日本兵噗噗掉于马下,日本人举枪噹噹也打,沈三躲避鬼子子弹,一会侧于马身右边,一会儿匍匐于马身子左边,一会又藏于马腹下,日本骑兵追了十多里地,打了十多里地,竟没追着,竟没打着,人说,一个马跑,总跑不过两个马,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