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从他弟弟住的西屋上来的,又是从他弟弟住的西屋跑的。
妹妹听了姐姐说的话,不用再问了,她知道家里那帮土匪抢的确实是他姐姐家的钱,跟她姐姐说:“姐姐,我告诉你,那帮儿小土匪是我们那边儿的人,他们从你们这儿抢了钱啊,就到我们家分去了,我听他们言谈话语,越听越不对味儿,越听越像他们来了咱们家,仔细一盯问,还确实像咱们家,我这次来,是落实一下究竟是不是咱们家,如果是咱们家,我让他小兔羔子们把钱给咱们送回来!”
那天的恐惧,在姐姐心目中还没有逝去,她漫不经心的听着妹妹絮叨,妹妹把一个事儿已说两遍了,那姐姐还没醒过腔来,直到妹妹又说了两遍,说的话才振动了姐姐的耳鼓,传到了姐姐的大脑分析中心,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她紧追了两句:“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妹妹把刚才说的话又跟姐姐说了几次,姐姐才明白过来,言道:“真想不起来!真想不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大爷要知道不定会多高兴呢!
“咱们到北屋告诉我们‘大爷’去吧。”
兄弟媳妇的妹妹一年到头儿,看她姐姐都是有数的那几遭,靳大爷看到兄弟媳妇姐俩对对双双来到他屋里倍感惊奇,不年不节有什么事呢?
他站起来说了两句客套话,示意姐俩坐下。
靳大爷弟妹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心里存不住话,何况又有这么大的喜事,她开门见山跟靳大爷说:“大哥,您知道前天晚上到咱们家‘砸明火 ’的那些人是哪儿的吗?那是我妹妹她们村儿的人!他们跟咱们家掠走了钱,到我妹妹家去分,让我妹妹知道了,是抢的咱们的家的钱,我妹妹没让他们分,我妹妹想让他们把钱给咱们吐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靳大爷先是一喜,后又不知所措了,他沉思了半天言道:“妹子,你跑前跑后的,这个心我领了,既然是出手的钱了,我就不要了。”
靳大爷的回答出乎姐俩的意料之外,靳大爷弟妹言道:“大哥,凭什么?我们的钱我们不要?”靳大爷说:“交个朋友吧,咱惹不起人家,他明里把钱还了你,暗中再给你使个坏,咱还不知要再倒多大霉背多大姓呢?”
“您回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以后照应咱们一点儿就行了。”
姐俩不深份了解靳大爷心思,但既然靳大爷已经这样决定了,姐俩也只能做罢了,特别是那妹妹,虽然她特别嗔怨小土匪掠了她姐姐家,想把钱要回来,但真要把钱要回来还得领那些小兔羔子们的情,这样倒也好,虽然没为姐姐家讨回公道,但也不用领那那些小兔羔们的情了。
姐俩说完了事儿,就要回自己屋里去,靳大爷说什么也不让她们走,非要留她们姐俩吃饭,姐俩不肯,而靳大爷非要留,撕扯和磨叽了半天,姐俩体会到了,于情于理不能走得,终于留下了。
妹妹在姐姐家住了一宿,不敢耽搁,因为家里那帮小土匪还等着她的回话呢,她骑上大黑毛驴,给小土匪们报信去了。
这几个小土匪们不知是夜里打牌了,还是又出去做“活”了,横七竖八地在炕上躺着,咬牙、放屁、吧嗒嘴,睡得异常香甜。
主妇回家,看到这些,气不打一处来,摇着这个胳膊,晃着那个腿言道:“起来!起来!起来!你看你们把我们家糟害成什么样了!”
小土匪们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坐起了身,那年长者言道:“婶子,怎么着啊?”“怎么着?你们可遇见大好人了,钱人家不要了,送给你们花了!”小土匪听得这话来了精神,一个个抻着脖子,瞪着眼问道:“真的?”“真的是真的,但你们千万给我记住!以后再不可去欺负我姐姐那一家人了!”
“婶子,瞧您这话说的,我们以前做这事儿时不是不知那是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