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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角门跑了出去,穿过了东边的场院。

    靳家在南桃花村住在最高处,他们家场院下边是个一丈多深的大坎子,靳二奶奶从这个坎子跳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双腿从踝子骨哪儿摔折了,她爬到了街上,高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南桃花村在山边算是个大村子,有二百多户,二百多户就有二百多条狗,二百多条狗的叫声此起彼伏叫成了一锅粥,一锅粥的狗叫,已令人惊诧和恐惧,那凄厉的女人的救命声,更让人不知道世界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胆小的蒙头盖脑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也有胆大的心地善良者,拿着杆棍走出家门,到街上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善者向那喊救命的女人走去,一看是靳二奶奶,想搀靳二奶奶起来,靳二奶奶说:“我腿摔折了,我起不来了。”心善者问:“怎么回事?”靳二奶奶回答:“我们家来土匪了。”心善者听罢回家拿出了家里洗脸的铜盆用擀面杖嘡!嘡!嘡!的敲着喊着:“抓土匪啊!抓土匪!”

    那呯!呯!的两声枪又是谁放的呢?

    南桃花这个村,有个人外号叫“王二流头”,他不经商不种田,可是人家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他的这些吃喝是从哪儿来的呢?他晚上出去第二天早上回来,不知从哪儿背回大包儿小包儿,他也是属于那些小土匪之列,他兔子不吃窝边草,他的这些大包儿小包儿都是从老远高飞弄来的,家门口从不染指,可是有一天,不知为何他空手而归。

    这个村子,有个富家子弟,别人给他起名叫“傻大小子”,“傻大小子”家种着三、四十亩地,父亲在外经商做买卖,三、四十亩地哪?就撂给了“傻大小子”一人去打理,地里打十石粮食,“傻大小子”没挨过饿,打二十石粮食,“傻大小子”也撑不着,打三十石粮食,父亲也不会给他三石二石当零花钱儿,所以他对种地没什么兴趣,父亲知道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每次做买卖回来都要下地里看看,看看地锄得是否干净。

    “傻大小子”的父亲,穿着白纺绸裤袜,脚登着白洋布袜子千层底鞋,在地头转悠一圈儿,看到自己家的地锄得连个草刺也没有,庄稼长得油光黑亮,心里不免感慨万分,暗暗自语:“谁说我的儿子是个潦倒梆子?不成气候?你们看看我的儿子把地种得多好啊!”

    一天,“傻大小子”的父亲做买卖回来,想再下地看看自己那旺盛的庄稼,这几天又长成什么样子了?走到半路,看见一个人哄着牲口,驮回两驮青草,那青草足有半人高,他随口问了一句:“哪儿割的这么冲的草啊?”哄牲口的人答道:“那儿割的?就是你们家地里割的呗!”

    “傻大小子”的父亲,异常惊诧,心想,“我刚几天没去地里呀,这草怎就长这么高啦!”他风是风火是火来到自家地头儿,看到自家的地头儿和往常一样,还是光光溜溜的,可是从棒子垄里那光光溜溜的地皮上,确实能看到,哩哩啦啦掉在在地上一根儿半根儿很长很长的草,和伴着草的一溜儿脚印儿,这明显是有人从地里割了草从地里扛了出来。

    他再顾不得,弄脏不弄脏自己的白纺绸裤褂,弄脏不弄脏自己的白千层底儿鞋,闯进地里要看个究竟,结果是不看则已,一看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只有离地头两丈远锄得光光溜溜,两丈以里,草和苗长在一起,分不清哪是草哪是苗。

    傻大小子父亲回到家里臭骂了一顿“傻大小子”,这一天,傻大小子,一大早儿被他父亲骂到地里去锄地,刚一出村头儿,迎头儿碰见王二流头从南边地里两手空空归来。

    “傻大小子”没心没肺,他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流头,今天弄了多少‘外快’啊?”这“王二流头”折腾了一宿,崩子儿也没捞着,正没好气,听见这个楞头青猛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无名火“噌”的升起,言道:“今儿什么‘外快’也没弄着,回去告诉你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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