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白茫茫的,道路还封着,可南口的几个用户已经几次捎书带信催要货物了。
买卖靠的就是用户,没有了用户,也就没有了买卖,既然用户着急要货,供货方怎能心安理得的在家呆着呢?
小小刘二先生和瞿家老二虽然也风里来雨里去赶着驮子有二年多了,但是这样的天气还是头一遭经验,大雪还封着山,下关南能行吗?
能否行得通,这两个少掌柜拿不准主意,言道:“还是把两个掌鞭儿找来商量商量再说吧。”
掌鞭儿来了,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说:“这样的天气我们也没经过几次,这样的天气,北坡的道儿是没问题了,就怕南坡的道儿,南坡的道儿雪遮住看不清‘路眼儿 ’一旦牲口踏空就会滚下山涧,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可以多带几个人,如果到了阴坡看不见‘路眼儿’的地方,可以让人把雪清除掉了再走。”
大家同意了掌鞭儿的方案,又多带了两个伙计,准备了十驮货物,哄着十头骡子上了奔南口的大道,过了忿道城,就要爬南山,南山的道儿还真没人走过,掌鞭儿的前面牵着领头骡子试着步走,遇到那风旋起来的大雪棱子,大家拿铁锹齐帮对手清除掉,道路清除出个眉目,再继续往前走,像这样忙活了几次,六个人弄得混头扒脑都是雪,变成了雪人,终于越过了八达岭,八达岭南,是阳坡了,虽是阳坡,但是是盘山道,一会走在有雪的阴面,一会走在无雪的阳面,大家丝毫不敢松弛,直至走到沟底,路逐渐宽阔起来,也有人踩马踏的痕迹了,不用担心,有掉到山涧的危险了,心才宽松下来。
走完了四十里地的关沟,就到了南口城,南口城的买卖家,越来越少了,上回来还开着张的买卖,这此来就关张了,关了张的买卖改成了民居,火车串城而过,封闭的南口城因修火车道,城墙上扒开了个大豁子,人们顺着那扒开的豁子,拆下石头去盖房、垒院墙、垒猪圈……豁子越来越大,城再也不像城了,但北门,南门还在,东、西两面的山头上还各有一座烽火台。
出“南口”南门,往西南走二里,就到了南口火车站,也就是现代人叫的“南口”,南口因有火车站,在一九o六年的时候就有了电灯,虽然天已擦黒,但因为街上有电灯,几个客户的的门脸清晰可辩,“骡驮”到了哪个门脸,哪个门脸的掌柜都迎了出来,满脸堆笑道:“可把你们给盼来了。”
既然来了头一趟,第二趟也就不用担心了,永兴和又接二连三往南口送了几趟货,南口各商铺缺货的状况才缓解下来。
南口的业务缓解了,他们又筹划着往昌平和顺义送,奔十三陵的道路偏僻一些,估计着道路不会通哪,他们合计着还是走八达岭这条道儿,这条道儿,虽然是绕了几十里,但这条道儿经过人踩、牲口踏,甭管是阴坡还是阳坡道上的雪,已经消逝的一干二净了。
这样又跑了半个月,南山的雪,已融化得无影无踪了,永兴和粮栈的骡驮该走那条道儿又走那条道儿了,永兴和的买卖又步入了正轨。
三月、四月、五月,不冷不热,是跑运输的黄金季节,这些日子一天也不能闲着,永兴和粮栈的骡驮抓紧时间向各个业务户送货。
一去满载而去,一回来是空空的回来,小刘二先生想起来自己在年青,跟他父亲跑买卖时的情况,他们那时的买卖,是来回脚儿,没有放空的时候,他把小小刘二先生还有瞿家老二和掌鞭儿的们找来问:“回来能不能带点货,销售给永宁和延庆的一些店铺,咱们赚一个是一个,赚两个是两个,赚点儿就等于白捡。
小小刘二先生听了他爹的提议就到永宁、延庆的市场,考察了一番,写在了小本子上。
往北京送货,本是瞿家老二的业务,可小小刘二先生这次也跟上了,为的是在北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