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置隆庆州,又置永宁县,宣德六年(1431年),阳武侯“薛禄”奉旨统兵修城筑守,明正统四年(1439年),又在原城基础上加以重建,城围长六里零十三步,高三丈五尺,明嘉靖三十二年(1545年),大雨连绵不停,致使城墙坍塌,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朝廷派参将方振,与监工杨大节予以整修到四丈,最后一次修茸永宁城是在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是由参将张国柱修的。
永宁城墙里边用黄土,白灰,石子一层一层夯实堆垛而成,外边包砌石头,再外面又包砌了城砖,由于先天设计,建筑牢固,虽然离最后一次修茸又经过了三百多年的风雨剥蚀,但整个“城池”像个四十多岁的状年汉子,并未显得有多苍老。
永宁城虽未显有多苍老,但它那凝重的气息给人的感觉,是它已经经过了数不清的风风雨雨,尤其是那四大城门楼,由于多年无人油饰,城门楼上的油漆、彩绘,已经剥蚀,本来被遮盖起来的椽子、檀条、柱子……的真实躯体,现在已经斑斑驳驳,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凭风吹着、雨打着、太阳晒着。
一群家鸟(麻雀)不知从何处觅食归来,唧唧喳喳叫着,呼啸而过,钻进了城门楼里各自的巢穴。
小刘二先生骑着毛驴子从北门进了城,城里城外真是两重天,城门外,城墙根儿,堆着厚厚的积雪,而城里,由于有着高大城墙的庇佑,道路上的冰,被太阳晒得已湿漉漉的了,小“小子”们相互追逐着,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摔在那湿漉漉的冰上,弄得那过年没来得及换下来的新衣服沾满了泥水,不知所措,“哇!”的一下子哭了出来,逗得站在门口看“新鲜罕儿 ”的“小女女”们抿着嘴哏儿哏儿的乐了。
家家门口都贴上了新对子,给大街两旁陈旧的民宅,焕发了一次又一次的青春,向人们呼唤着,这又是新的一年了。
没过十五还是年,有哪亲戚太多,前几天还没来得及赶上拜年的,提拉着“餜子”还在找补着那没拜完的年。
中国是礼仪之邦,甭管平时,多忍饥挨饿多受穷,过节时这“礼儿”是不能落的,这逐多的礼性,维系着人们相互间的和谐和睦,使这个古老的民族,缓慢的但有条不稳的向前迈进着。
小刘二先生直奔自家的买卖,永兴和粮栈门口贴着大红对联,对联的内容无非是买卖人家都爱写的:“买卖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毛驴子脖子底下的串铃,已经通报了店里的伙计,“东家回来了。”两个伙计笑嘻嘻的迎出门来,向东家问候:“过年好?”东家回答:“好、好、好,你们也过年好?”
年轻人不吃昧心的饭,过了一个年,刚没看见几天呀!两个年轻人的脸已经变得红扑扑的,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已经绞掉了辫子,留着二茬毛子,另一个还梳着辫子,两个人的头发从里往外冒着油,两个“青年”像两根浇足了水的秧苗,那么光鲜,那么靓丽。
小小刘二先生听见爹说话,也紧着迎了出来,因小小刘二先生在初一、初二、初三,这几天已回过家了,也就没有向爹再问“过年好”之类的话了,而只是说了句:“爹回来了,天气冷吗?”
伙计接过了小刘二先生手中毛驴子的缰绳,把驴身上的“褥套”掀了下来,把毛驴子拉进了驴棚,小小刘二先生把爹迎进屋里,拿布掸子抽打着爹的大棉袄袍子,伙计从“褥套”里拿出了那两包炸糕和酥馍馍送进掌柜屋里。
小小刘二先生这几天,除了到永宁妹子家吃外,剩下就吃从家里带来的“年货”,小刘二先生告诉他的二儿子:“中午你就溜溜炸糕,再熬点小米粥,切点老咸菜就成了。”
过年这些日子,整天肉山酒海,偶尔吃上一顿清淡的更觉得舒服。
小刘二先生爷俩简简单单吃了一顿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