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官司凭的是证据,这一审下来,冯夫人这孤儿寡母就败了诉,败诉就得搬家,眼瞅着冯夫人就无家可归了,你说她怎能不着急呢?
刘相公听了冯夫人的哭诉,安抚了冯夫人几句:“不要着急,咱慢慢想办法。”
刘相公又说:“自打我十九岁中了秀才,我就跟冯大哥相识,虽然他大我二十多岁,但我俩一直是以兄弟相称,我俩交往已有二十多年了,从没听说,他住的房子是租来的。”
刘相公皱了皱眉头道:“嫂子,你看见那文书了吗?”
“我看是看见了,但我斗大的字不认得半升,不知上面写得是什么。”冯夫人说。
刘相公言:“我给你写一张状子,你拿上状子,到州衙门前击鼓,这官司我帮你去打,刘相公在冯夫人家里给冯夫人写了一张状子,第儿天一早,刘相公领冯夫人去州衙门口击鼓。
州官老爷升堂,冯夫人呈上状子,州官命衙役传来冯夫人的堂叔伯小叔子,命他重新呈上那租凭文书,冯夫人说她本人不识字,让孩子的伯伯刘相公帮他验看文书,州官问刘相公在哪里?冯夫人答:“在衙门口。”州官召衙役宣刘相公进大堂,刘相公躬身给州官施礼,州官言:“冯子善夫人让你给她验看文书,你可给验看?”
刘相公言道:“ 我和冯子善是生前好友,他现在死了,他家之事我自应义不容辞。”
州官言道:“既然如此,你就给她看看吧。”
刘相公拿过了文书顺眼观瞧,瞧罢,言道 “我和冯秀才生前交往已有二十多年,他爷爷我认识,他爷爷也是秀才,按这个文书签的名,这个文书,应是冯秀才爷爷和他的兄弟所立,可现在据我看,这上面签的名字应该不是冯秀才爷爷所写,因为这几个字歪歪扭扭哪像秀才写的字呢?”
刘相公又说:“想二十年前,我刚和冯秀才相识,那时冯秀才爷爷还健在,我欣赏老先生墨宝,请他给我写了诸葛亮的‘出师表’现在我还保留着,老先生的字鹤骨松风,这几个字怎能跟老先生的字相比呢?再说这五十年的纸怎么也有点发黄,可这纸,像刚刚从纸铺买出来的一个样。”
州官老爷让刘相公把“文书“呈上去,他也仔细观瞧了起来,也确像刘相公所言疑点颇多,最后说道:“刘相公,既然您哪儿有冯老先生的笔墨真迹,就请您明天把那真迹拿来,咱们对照验看,这文书的奥秘就会大白于天下了。”
第二天,刘相公拿来了老先生的笔墨真迹,州官对照文书比对验看,文书是真是假昭然若揭。
州官宣布此文书是假文书,“无效”退堂。
租赁文书是个假文书,自然冯夫人没有搬家,还住着她的宅子。
古语有云:“不怕贼偷就怕贼想!”谁能知道啊,过些日子,冯夫人那个堂叔伯小叔子还能琢磨出什么花活来呢?
要想彻底证明自己所住的这处宅院就是自己的,必须得自己手里攥着自己宅子的地契。
历朝历代,街坊邻里之间,为了房根基地横头,都会争吵不休,历朝历代政府,为了社会和谐,给百姓的房产、地产都发有“契约”。
刘相公说:“要想您房子住的踏实,没有后患,您必须找出您房子的地契。”
冯夫人找了所有该找的地方,也没有找到像地契一样的东西。
冯夫人的孩子,似乎听懂了大人在说什么,他把柜上的“帽镜 ”搬开,墙上有画,把画掀起,墙上有个小洞,他伸手从小洞里搬出个铁匣子,打开这个小铁匣子,刘相公看到了,盒子里不但有自己这处宅子的地契,还有城外那四十亩地的地契,还有一张老辈子他家与他那堂叔伯小叔子家分家时的分家单据,刘相公这下子可乐坏了,把那孩子抱起,举得老高说道:“这下子你可把你娘和你给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