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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人,是好是歹,听天由命吧。”

    胳腮胡子点了一个“十八摸”,孙女说不曾学过,胳腮胡子又点了两“窑调 ”,那个小女子摇头说:“不会。”胳腮胡子此时瞪眼来了气,破口大骂:“你这当媳妇的不带屄干什么来了!”想那胳腮胡子所点之曲,都是窑子里窑姐,挑逗客人们,动情掏钱的淫秽之曲,想这农家十四五岁的孩子,怎能知晓。

    爷爷看见惹恼了胳腮胡子,忙上前赔不是,胳腮胡子大声申斥:“你们他妈的,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们他妈的都会什么?什么也不会上这儿干吗来了?”爷爷说:“我们给几位爷唱一曲‘苏三取解 ’吧。”胳腮胡子说:“也好。”

    “苏三取解”本是凄苦哀凉之曲,这位小女子联系到自己的处境,情景合一,唱得愈发感人。

    胳腮胡子似乎也被引入曲中,死死盯住这小女子,一个曲子唱完,这三个大爷已酒足饭饱,胳腮胡子甩给了爷俩两个铜钱,起身时对那老爷子说:“这个丫头唱得不错,从明天开始,天天到我家去唱,每天给二十个铜钱。”老爷子本不想答应此事,但是看到这三个凶神恶煞般的面孔,已经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转念一想,“这二十个铜钱,除够我们爷俩每天的开销外还能剩几个子儿,我们平时转悠一天也未必能挣二十个铜钱,虽然这胳腮胡子看着不像好人,但今天该给的钱不也给了吗?街上有得是慈眉善目的,有几个听我们唱唱呢?也许他们不会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走一步,说一步吧。”

    随后就应允了此事,胳腮胡子告诉了他家的地址,告诉他们明天一定要去。

    爷儿俩在街上又转悠了一会,又挣了几个小钱儿,就回店休息,准备明天应接那个大买卖。

    第二天,爷儿俩梳洗完毕,走出店门,直奔胳腮胡子家而来,胳腮胡子家,在西门内路北。

    这个宅子,临街五间房子,靠东首一间是大门过道,大门过道外有一对石狮子把门,迎门是映山影壁,映壁磨砖对缝,映壁中心有一圆形浮雕,雕一挺胸抬头的肥猪,意喻:“肥猪拱门”,肥猪左右有一幅砖浮雕对联,上联是,“吉星高照平安宅”,下联是,“福曜常临积善家”。

    那卖唱老者认得几个字,心里暗暗思忖,“这家主人看着凶狠,可看那映壁对联也是个积德行善之人。”遂后心里又踏实了许多,老者随着仆人进了大门往左拐,往右首一望,北屋五间,左右三间配房,仆人把爷儿俩领进正屋,胳腮胡子正坐在太狮椅上喝茶,爷儿俩给胳腮胡子作楫请安,然后老爷子调好弦子,孙女喝口水润了润嗓子,就唱了起来,唱了有一个时辰,胳腮胡子说:“行了。”给了老爷子二十个铜钱,打发老爷子,爷儿俩走人了事。

    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胳腮胡子在家,爷儿俩给胳腮胡子唱唱,胳腮胡子不在家,爷儿俩就给胳腮胡子的大老婆唱,这样过了有月余,老爷子爷儿俩天天能得二十个铜钱,过得心里美不滋儿的。心里想着,得亏我当初来了,要不然我们爷儿俩上哪儿去挣这二十个铜钱呢?

    原来每天唱一个时辰,胳腮胡子就让他们走了,而在这一天哪,已唱了两个时辰,一直到了中午,管家言道:“今天你们两个就不要走了,在这里吃饭吧,下午有客人来,下午接着唱,工钱加倍。”爷儿俩下去吃饭,吃过午饭,仆人把爷孙俩又叫到上屋,爷孙俩看到上次在饭馆子里见到的那个鹰钩鼻子斗鸡眼,和酷似大烟鬼的两个家伙,陪着胳腮胡子一左一右坐着,胳腮胡子命令爷儿俩道:“你们两个还唱那出苏三取解。”爷爷调好了弦子,孙女拿好了腔调儿唱了起来,唱了刚有片刻,只见一仆人,慌慌张张进屋,附在那胳腮胡子耳边耳语几句,不知说了什么,只见胳腮胡子“噌”的一下子从坐中蹦起,命令丫头老妈子全聚到他眼前,厉声喝道:“好你们这些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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