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多谢相助。”态大方,吐字清晰,不愧是前世的皇帝。
顾如衾在慕远昭走过来的时间里调整好了状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像是看欣赏的陌生人一样,看着慕远昭,说:“不客气。”
慕远昭回他一笑,松开拳头,把玉佩捧在她面前,说:“但是我不喜欢欠人情,这块玉佩你收下,就当将就着抵这酒钱吧。”
慕远昭手指修长,掌心宽厚,有茧覆与其上,想必是自幼习武的缘故。
她的视线从慕远昭的手上投射到眼睛上,说:“真是不巧,我也不喜欢占人便宜。”拿起玉佩,在慕远昭面前晃晃,“这羊脂玉佩成色上佳,做工精致,价钱恐怕抵得上数顿酒钱。”
慕远昭看着重新回到手上的玉佩,又抬头看到了她的耳洞,心想:“这人倒是有意思,不知是哪家小姐。”
“既然这样,”慕远昭回头对那个丢钱的手下说:“王超,把这玉佩拿去典当。”
她以为慕昭远要典当玉佩还她钱,心里感叹:“这人还真是固执,未来皇帝的大腿果然不好抱。”
不料慕远昭接着对她说:“那不如交个朋友吧,在下叶昭,不知公您贵姓?”
“免贵姓顾,顾秦。”她也随口编了个名字回复他。
“顾公好,能否给个薄面,一起吃顿便饭?”
慕远昭一脸诚意,她不好拒绝,只好答应,让云珠遣人通知府里。
顾如衾抬头看到潇湘馆四个字,脑里突然想到了前天晚上不小心看到的诗句: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弄处,露花凉沁紫葡萄。
嗖的一下,脸红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慕远昭会带她来这风月之地吃饭。
慕远昭见她脸红,装着抱歉的样说:“顾兄弟,我真是糊涂。看你年纪应该才十六七岁,恐怕没有来过这风月之所吧?”
男人被人说是雏的,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既然要扮男人,就要扮得像一点。她僵硬地回复道:“即便没有来过,也但试无妨。”她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去过这样的地方,早就听说青楼女多,此番刚好可以去见识一番。
绯色的纱幔低垂,烛光透过纱幔显示出暧昧的红色。抬头可见天花板上吊着错落的琉璃珠,带着反光,像星星一样,一眨一眨的。桌椅板凳,皆是雕花填漆,尽奢华。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装饰,心想:“真是不公平,男人可以每天流连花街酒巷,见识那么多新奇的东西,而女人却只能在乖乖呆在闺阁里。”
“每间妓|院都是这样装饰的?”不禁问身旁的慕远昭。
“不是,这里的装饰最为美妙,潇湘馆最近大火,都是靠这装修的功劳。”
“那这里除了装修,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里的姑娘特别漂亮算吗?”慕远昭一脸坏笑,但因为他英俊的脸庞,坦荡的气质,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猥琐。
“呵呵,”她觉得自己被打趣了,说:“当然算”
慕远昭笑意更浓了,挑眉问:“顾老弟身边还未有侍妾吧?”
“啊当然有,我还是有几名侍妾的。”她知道对男人来说,十六七岁还没有女人,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所以她立马说有。
“想必顾兄弟的侍妾都是一些婢女之类的吧?这风月之地的女,风情万种,可比家养的美味多了,你看上哪个,直接和我说,我一定找来伺候你。”
她听着这话,配着这暧昧的绯色,自然就往那处想。这下,她的脸就像是虾一样,开水水一过,立马又烫又红。
“一定一定。”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完全不淡定了。
慕远昭带她找了个视角佳的位置,在她的反对下,慕远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