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家前厅。
武植和宫本野望并排坐在上首位,阶下宫本众家臣在左,大宋使团众人在右。
关于金矿的条约大宋这边早已经拟定好,宁远和秦桧在台下和宫本家的文官们正在核对细节,大宋官员们神情认真,并没有表现出得意,但日本的官员们则一个个面如苦艾。
仿佛大宋官员睡了他们老婆。
台上武植和宫本正在品茶等待合约呈上来后正式签订,武植如春风拂面,宫本野望则在强颜欢笑。
“宫本大人,今日怎不见令太郎?”为缓解气氛,武植开始和宫本野望闲聊。
“犬子身体抱恙,不便外出,还请武大人见谅。”
“无妨。早几日便见令太郎脸色很差,却不知他患的是什么病?”
“唉!”宫本野望重重叹口气,摆手道:“劳大人费心,太郎他只是寻常腹痛病而已,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宫本野望这样说,也是因为对宫本太郎病情绝望,他深知这种病在大宋也是不治之症,是以不想说出来徒增烦恼。
“如此甚好。”
武植摸了摸鼻子,而后啜了口茶,他自然能看出宫本野望眼里的绝望,但眼下正当签订条约,他也没有多问。
等签好合约后,倒是可以问问他们需不需要安道全去给宫本太郎看看病。
宫本家还不知道武植身边跟着一位大宋着,宫本野望连忙向武植和宁远等人鞠躬行礼致歉:“犬子年幼无知,惊扰了诸位还望见谅!”
说完,怒瞪厅下宫本次郎道:“还不快滚!”
见宫本野望不似作伪,武植连忙摆手,大度道:“无碍无碍,谁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嘛!”
其实武植现在也不到三十岁,否则也不会功勋资历全都有,但迟迟也上不了大宋宰相位了。
“父亲!儿子并不是有意冒犯!”
厅下,宫本次郎一脸不服气。
“八嘎!”
宫本野望本就憋屈,对于武植他们,他不敢有怨言,此时刚好往宫本次狼身上撒:“快滚下去!”
“儿子有话要说!”
“八嘎!滚!还嫌不够丢人吗?”
唰!
武植他们本想让宫本野望把宫本次郎喝退,好尽快签约的,可此时宫本次郎在父亲呵斥下,居然固执的抽出了太刀,大有一言不合就切腹的势头。
未免闹出人命耽误签约,武植只好开口:“诶!宫本大人,不妨听听次郎想说什么。”
武植知道宫本次郎要说的肯定是金矿的事,但无论他说什么都没用,除非宫本家敢对大宋宣战!
宣战就是自取灭亡!
莫说宫本家只是日本一方领主,就是全日本所有领主联合起来,也打不过大宋一支青州军!
有武植说情,宫本野望也是不敢不给面子,便没好气对宫本次郎道:
“你有什么话,说吧。”
宫本次郎冷冷环顾武植等大宋使者,然后挥了几下武士刀,狠狠道:“我要向宋使发起比武挑战!”
“哦?”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武植等人更是面面相觑。
“敢不敢?”
宫本次郎举刀指着武植他们,挑衅道:“都说大宋文武能人辈出,难道大宋使团,只会耍一些小聪明解题,武艺都是下三滥吗?”
说完,故意把太刀刀尖定格在了武植身边的韩世忠身上。
他眼力倒是不弱,一下就看出武植这边韩世忠是第一高手。
那是当然,韩世忠近一米九的身高,猿臂狼腰,一看就是高手。
现在武植总算明白了,宫本次郎是觉得连输三场还输了金矿没面子,想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