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之礼下葬。
出了京城,一路西行便是皇陵,玉成太后一路都在沉默,但当詹牧容提出顺便去乌城看看时,她突然拉住了自己儿子的衣袍:“哀家听樊青说你从南秦过来时曾经带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哀家想见见,可以吗?”
詹牧容闻言一愣,继而整张脸都红了个通透:“母后,你见她作甚?她又不在这里。”
“哀家知道,她不是在乌城么?你带哀家过去不就是了?”
“不行!”詹牧容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要求;
玉成太后大感奇怪,她也是女人,刚才自己不过随便问了一句,自己的儿子便脸红了,这就表明那姑娘一定是儿子的心上人,可是为什么他不让她见?难道说有什么瞒着她?
她这么一想着,于是没有再强求,等回到了琉球皇宫,这才让侍卫带着自己去了乌城。
乌城其实不大,所以她很快便打听到了那个叫黎小猫姑娘住的地方,因为马车太过华丽,进了街道,她便让侍婢扶着下了马车,随后踏着青石板路,一步一步走到了那栋阁楼前。
此时正处于颓废状态的黎小猫,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号大人物来看自己,依旧筷子挽发,趿拉着木屐毫无形象的坐在张婶那里喝豆腐花,吃的忘情处还不忘将自己自制的卷烟吸上一口;
等到吃足喝饱,看到那边赌坊已经开了门,又像疯子一样跑去了赌,于是这一趟乌城看的玉成太后是一脸铁青满腔怒火。
回到宫里,二话不说直奔詹牧容的前殿杀了过去,詹牧容此时正在处理奏折,听到自己母亲那一番含血带泪的控诉,半晌,才眨了眨眼道:“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啊?”
“什么?”玉成太后怔住!
“不然她就不叫燕婉仪了!”詹牧容又莫名其妙回来一句;
玉成太后终于气倒:“哀家命令你,不许再跟那样的女子来往,那样的人一身恶习,怎么配进王宫?”
詹牧容一怔,继而放下了手中狼毫,许久,当他看到自己的母亲依旧一脸震怒时,这才黯然道:“我倒是想她进宫,可她还未必肯呢。”
“什么意思?”玉成太后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儿子这般落寞的神色,心惊之下不由凑了过去:“你是说那个女人她?”
“没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母后回去好好歇着吧。”詹牧容说了这么一句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宫殿;
玉成太后犹如被雷劈了一般,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难道他的意思是说那女子根本就不喜欢他?
一夜无眠,第二天大早,樊青便被太后叫见了宫,一番威逼利诱下,樊青终于道出那女子原是南秦被废之后的身份,玉成太后闻言脸色顿时白了一半,被废之后?自己的儿子居然喜欢上了别人不要的女人?
她这么一想来,顿觉恼恨万分,而心底更是生出一股杀气来;
于是当天下午,黎小猫在乌城便因为那新的登基龙袍所绘花样不够及时,被乌城县衙堵在了赌坊。
消息传到詹牧容的耳里时,他第一时间便是问樊青,那龙袍绣样不再宫里做怎么就发到了乌城?樊青是没什么谋略之人,又哪敢在自己这个聪明绝顶的主子面前耍花样?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是太后娘娘说乌城的绣样好。”
乌城的绣样好?詹牧容气急败坏下一脚便将面前的桌子踹了个一干二净!
当天晚上,詹牧容只看着自己的母亲说了一句话:“娘,我连喜欢她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如果你把她给吓走了,我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玉成太后手里的杯子被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一个人连喜欢对方都是小心翼翼的,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是卑微么?还是他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好,如果你不敢说,哀家去替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