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座大山啊,并联的排场,难以逾越,难以打败,难以征服。帝王将相,日月星辰,马里亚纳,珠穆朗玛,南极洲,北冰洋,古灵精怪,众神之车,一同压轴出场。
不止一个是四个武打小人在同一时做四个不同招式,若远若离,亦左亦右,若停若飞,亦前亦后,又拳击又上头,又瞪眼又牙咬耳!
4x红蓝绿,12条三彩鲜艳的主线在汹涌奔腾,在交错闪鸣,4x若干粗细黑线出现在麦高的额头,滚滚流淌。
正文图示曰,龙行踏绛气,天半语相闻。混沌疑初判,洪荒若始分。
解说: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影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收则潜伏于波涛之内。纵横四海,混沌极炼,天地在掌,造化吾衍。
盖之生于气,犹木之生于水。伸筋拔骨以通之,而后真气自行。浑然如一之平衡,之浮沉,之松紧,之收放自如。乾坤中浩然正气,滋润王将之魂之魄,汲蓄能量,撑满张力,阔达心原。天资出类者,十年磨一剑,非一朝一夕之功也。
然不知之纲领,不知之枢机,不知之归宿,虽有犹未尝也。何谓之纲领?曰头也,曰张网之绳也,头正而起,五气朝元,静升光芒,动则飞腾焉。何谓之枢机?曰脖也,腰也,膝也,天地交泰,周而复始,转圜之妙占过半矣。何谓力之归宿?曰足也,之基,之根,先吸后呼,一出一入,先提后下,一升一伏,内有丹田,气之归宿,苟非博厚,何能载物哉?凡一放一松,无不从足底涌泉穴而起,一收一紧,无不从足底涌泉穴而伏。
丁零接下来把最高层练功之要领娓娓道来,麦高用心听讲,用心琢磨其重力之冲要,巅峰之妙,慢慢试探性侵入那大荒之境。那是一片新颖的景界,漫天铺盖的洪荒,未经人事的开发。雄浑的山峦,蜿蜒磅礴,连亘万里。林壑幽深,峭岩之胜,江浦潆洄,于是升高瞭览,平畴苍莽,远山回台,风含松间,响起水上。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麦高不忘叮嘱自己,现一时切不可有丝毫的走火中魔,牢笼外有强敌,洞里有束缚不了自己的小菇凉,一个人的失错将带来两个人的命危。
麦高不急不躁,把“重骨”和“轻骨”加持上,暗诵清心诀,神识的触在不断翻卷“峻极神功”里谆谆教导,活学活用,急用先学,力求立竿见影。
当一切似乎都走上顺利轨道,忽突的大雷轰鸣,灵台枭散,没二法,麦高赶紧收法,唤回心意,打开眼窗。
隆隆不绝的天鼓来自肚皮里,如同叫春的二月雷。
“通过了?”丁零表示不可思议,“就这么一睁眼一闭,最高层诶,群山连锁,天堑重重,过了,不会吧?”
“当然的不会,”麦高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我饿了,没力了,出来找吃的。”
“人家习武攻关不都是越练越有力的么,一个个像如装了永动机,辟谷神仙的样子。”
“你家我同他们不一样,骨骼不清楚,天赋不异常,妥妥的凡夫俗子,一顿不吃饿得慌,”麦高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道说:“那是吹牛吧,超过生理极限,他们不吃饭的么?”
丁零在羊皮卷上找到一行话,念曰:“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刮个大白给麦高,“那是天资好吧?”
“那好吧,我一个吃货好吧。”
麦高内里冒出来一股从未有过极度饥饿的感觉,肚子像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像如能吞噬一大锅饭,吞噬满桌酒菜,吞噬一整牛,吞噬星空。
麦高抖落出包袱里的狼肉,还有平日里储备的包子粽子,三口两不口,吃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