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露扶着木樨向樨望宫走去。
刚到樨望宫便风雨大作,木樨望望外面笑道:“唏露,你说巧不巧,回来就下大了。”
唏露看了一圈道:“娘娘,皇上并未回来,您心里可急?若急,奴婢陪你到万犁宫走一趟。”
看万里纵横仍然未回,木樨心里有些着急,想着外面风言风语如狂涛巨浪般袭来,省心殿中也绝对不会风雨不动安如山,那省心殿中两派臣子究竟有何看法?万里纵横面对外界的风雨和省心殿里的臣子不同的看法究竟会如何去做?木樨皆在牵挂中。
她想从万里纵横嘴里探得一句半句口风,让她对此事发展有个明确的动向,她才好把握下一步发展。
于是木樨走到廊下,见雨已停,便带着唏露慢慢向万犁宫方向逛去。
闪电怪异,炸雷哄鸣,霎间天色转墨,瓢泼暴雨倾泄而下,木樨和唏露见已离万犁宫不远,唏露用手替木樨挡着风雨,两人向万犁宫跑去。
无奈肚子已经沉重,腿在雨中如抽筯一般,好不容易挪到万犁宫院门,木樨带唏露走进,见院中没有一人,再向里瞧,见宫内也无人迹。
木樨心里正在纳闷,却因衣裙湿透,全身哆嗦,只得避到寝宫屏风后,脱下自己滴水衣裙,交给唏露道:“唏露,这儿有伞,你回樨望宫先把自己湿衣换了,防止生病,然后再替本宫拿点干衣过来,本宫先在这龙榻上躺一会。”
“是娘娘。”
说着唏露找到万犁宫备伞,向宫外走去。
木樨觉得一时倦怠,便用干毛巾把自己头发和身子的水擦净,然后上了龙榻,拥着薄被,打起盹来。
纷杂脚步声惊醒了她的小睡,她听到了万里纵横沉重的脚步已经跨入万犁宫殿。
后面多人追随的脚步也跨入万犁宫。
木樨凝神,就他们说着什么:
“皇上,此次省心殿雷击走火,亏得这场雨下得及时,否则非酿成大祸不可。”
“是啊!皇上,外界多有传闻,说有多条水龙作怪,有的传的更为神奇,说是叶清溪、雷燃,呼延慎、莫水淋、岳子鸣几人化身为龙,要连下多日,用这雨水洗去自己身上的不白之冤呢!”
“朕从不相信什么水龙之说,此事必有人利用此次大灾兴风作浪,此话从何而起,给朕清查。”
木樨听到万里纵横冷酷而严厉的声音,她未并发出声响,继续向下听着。
“皇上,如今大灾原本百姓就对朝廷多有抱怨,再加上此谣言,民心更是不稳,若要继续清查,百姓将会更加反感,说不定还将成为新的*,出现更为严重的问题,皇上,以微臣看,还是顺其自然,给叶清溪几人平反昭雪得了。”
“唉,冯大人说什么话呢?想那叶清溪又不是在皇上手上被凌迟处死的,他身旁的几个将军又不是我们大欢皇上把他们扑杀而亡的,平反昭雪也是那陆景启的事,怎么能让我大欢的皇上去做那事呢?”
“如今江山一统,我大欢为中原之主,前朝发生的事拨乱反正,必会收复前朝老臣之心,皇上此举是暖天下百姓之心,收天下老臣之忠,他们会感念皇上的苦心,必会报答我皇,拖尼大人,您说皇上此事应不应该管?”
“那也不能管,微臣作为笛蛮老臣,最见不惯大康旧臣肩不能挑担,手不提四两的熊样,暖不暖他们的心又有何妨?这打天下,还得用我们笛蛮老臣,他们那些,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拖尼大人此话差矣,如今皇上江山一统,我大欢把大康和笛蛮合二为一,大康旧臣是我大欢新臣,而笛蛮旧臣亦是大欢新臣,此时若再分你我,其中有了嫌隙,必会导致大欢国力衰弱,于大欢不利,再说大欢已定,守江山者必要这些江南仕子,所以皇上,暖天下仕子之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