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弟兄,上帝居然要这么快就接他回去。”
邹之佳讲得心有戚戚焉,许临渊拉着她的手,给她一些安慰。
“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邹之佳靠在许临渊的肩膀,声音平淡地说,“他的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
“那真的是非常不幸。”
邹之佳苦笑了一下,道,“其实他很小的时候就长过一次脑瘤,那时候他才四岁。可能是太辛苦了吧,他的爸爸妈妈遗弃了他,后来是他的养父母收养了他,还为他做了手术。他手术之后经过治疗,已经康复了。不过也因为这样,后来他眼睛就看不见了。他是一位盲人,现在又生了重病,不过,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不幸’。他总是跟我说,在他的生命里,上帝有他的美意。”
死亡讲师叹了口气,“他真的是一位很值得尊敬的人。”
邹之佳勾了勾嘴角,道,“是啊,他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
死亡讲师继续开车,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但是那位讲师好像很受不了沉默似的,又找话题聊起来,“那你们觉得,今天的课程有帮助到你们吗?”
许临渊听他这样问,眉心微微一皱。邹之佳却笑着说,“很新颖,很特别。”
“许先生呢?”
许临渊顿了一下,幽幽开口,“痛彻心扉。”
-----------------
死亡讲师把许临渊跟邹之佳送回乔纳森的房子,还帮着邹之佳一起把许临渊推进了屋里。进屋的时候,乔纳森就坐在门厅的沙发上听音乐,晒着太阳神情悠闲。
“我们回来了。”邹之佳提起声音道,“家里来了位客人。”
乔纳森笑,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与他的病容不一致的光彩。
“哦?是谁啊?”说完,他扶着沙发的扶手试图起身,却在只站了一半的时候就被慌忙跑过来的邹之佳扶住了。
“我没事。”他拍着邹之佳的手背低声道。
“你好,我姓张,是街口那间教会的牧师。今天早上的ation课程就是我在上。”
乔纳森笑,“你好张牧师,我叫jonathan.”然后他朝着张牧师的方向伸出手,等着他握上来。
两个人握了握手,邹之佳重新扶乔纳森坐下,然后回身去推许临渊,加入他们。
“我说jonathan,你是不知道,今天老许的手被棺材夹伤了。我们这么晚才回来,是因为去了医院。”
“哦?严不严重?”
“很严重,掌骨骨裂呢。”
乔纳森一脸的关心,对着许临渊的方向问,“临渊,你没事吧?”
许临渊皱眉,他放松了声音,用尽量平静的口吻道,“没什么事情的,你不要听佳佳胡说,你不用担心。”
“我没胡说!你都上了夹板了。而且医生说你一个月都不能用右手。我哪里有瞎说。”
“这个都是我的过失。”张牧师□□来道,显然他又在愧疚。
邹之佳觉得不好意思,忙说,“也不是啦。老许害怕棺材,见我躺进去就抓狂了,这才做了那么冲动的事,弄伤了手,这也不能怪您。”
许临渊在一旁脸黑,却默不作声。
乔纳森也微微皱眉,有些和缓地问,“你躺进了棺材里?”
“是啊!我要把棺材盖子合上,谁知老许不肯,还冲过来用手来挡棺材盖子,这才把手弄伤的。”
张牧师和乔纳森听她这样描述,好像都明白了些什么,就只有邹之佳一个人还无知无觉。
许临渊坐在一边,任凭他们谈论他,却始终不为自己辩护一句,也不解释自己早上的失控行为。
“jane,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