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肮脏龌龊的东西都烧了,立即烧了。”
“老爷,这可是价值连城啊!”管家匆匆跑进来,搞不清楚状况,只是顺着朱富贵的眼神看过去,地上雪白的狐裘不像是普通店铺能买到,他跟了老爷这些年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屁,你烧不烧,找打是不是?”
“我烧,我烧。”管家被朱富贵踢了一脚,趴在地上抬手擦着额角的汗液,急忙应承道。
顷刻间,好好的东西被化为灰烬。
朱富贵犹不解气,“把灰烬也埋了,这是我朱富贵的家,以后这种脏东西谁再敢拿进家来,我揍你没商量。”
朱夫人抽抽搭搭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因着老公没有半点儿要扶起她的意思,心里也是生了大气,扯着老公的衣袖哭道:“你个老东西,十五年来没动我一根手指头,今天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你个没良心的,我跟你拼了。”
朱夫人边嚎着,边用尖尖的指甲在老公的脸上抓了几道血印子。
听到凝辉阁的吵闹声,朱七七从自己的房间里冲过去,一看眼前的情景,“爹爹娘亲,你们在干吗?听说三天前太师府就送来回信了,啸哥哥答应娶我了吗?他什么时候来看我啊?”
“你心里只有孟啸那小子,”朱富贵一边招架夫人的魔爪,一边冲着七七咆哮,“太师府上就没一个好东西。”
“爹爹娘亲,你们俩都答应过我,帮我拿下啸哥哥的。”朱七七哀怨道,“你们大人说话不能不算数哒!”
“你别提那个小畜生,”朱富贵铁青着一张脸,“你想嫁进太师府,死了那条心吧!”
“爹爹,”朱七七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哭道,“去不去太师府不重要,我只是喜欢啸哥哥……”
朱富贵一听,一怔,脸色立即变得一阵红又一阵白:“你个不孝的东西,孟仁安给你爹戴绿帽,你还想和孟啸成双成对,”他已经被夫人抓了花脸,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前襟也被扯了个大口子。
朱富贵把夫人的双手握住,捣出一口气,讥讽道:“等我选个黄道吉日,把你们娘倆都凤冠霞帔,送到太师府上,你们……你们都满意了吧!”
朱夫人红着眼睛,大喊大叫:“你个老不死的,在女儿面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朱七七瞬间从满怀期待中,急转直下,哭成了泪人。
她不明白,爹爹娘亲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胡乱挥手,虚弱地说道:“啸哥哥,他拒绝了是吧?他没有答应,对不对?为什么他不肯娶我,我是断掌女孩儿,就应该一生不幸吗?”
朱富贵把夫人反手钳住,脑袋压在桌子上,朱夫人动弹不得,只剩一张嘴不停地骂人。
汗,夫妻打架以朱富贵暂时领先,结束了上半场的比赛。
……
不,没有结束,因为朱富贵一直没撒手,朱夫人也一直没停口。
“你没看到七七被孟啸迷得七荤八素。说到底,还是你这个做娘亲的教育出了问题。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教育作用比一百个老师都多,你该好好检讨你自己了。”
“难道教育孩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打算盘,女儿就学着拨拉算盘珠子,你看账本,七七就咬着账本入睡,女儿都喜欢模仿爹爹的一举一动。”
“我在外面挣钱养家,你让我教育孩子,你这是推卸责任。”
“女儿的性格随爹,这根儿还在你身上。”
两人干了半天架,还是火力十足,朱夫人嘶叫一声:“你要是给女儿套不来这个姑爷,你就是个窝囊废,瞧你肘个猪头。”
朱富贵气得胡子都炸了:“你——,女人就是不讲道理。”
两个人的争吵,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动切换进入了下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