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站在明亮的窗台远眺雪景,像是众多青春期猫咪一样的,在梦馨面前努力殷勤。可是最后却又为了不希望梦馨伤心而独自闯荡危险,比特离开时的猫步声回荡在我清晰的记忆,义无反顾。没有回头突然低声失落的语气狠狠抽在我的心上。
——仿佛看到阿虎。
——仿佛就是阿虎。
而不久前他还像是当初的阿虎一样努力追逐着目标的车子,从车:……可是我希望能将动物们拯救,况且我不能让比特白白牺牲——我永远忘不了,是他的主人从冰天雪地把我救回家,从死亡线将我拉回。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比特暴尸房屋。所以就算明知危险,我也一定要全力以赴。
……是这样吗……这样说来,你们猫咪间还真是重情义啊,可是我不希望再为一只情义的猫咪祷告了。已是命中注定即将死去,命中注定将要接受屠宰的我们,真的不值得连续两只年轻的小猫先后赴死——
拉斯黑色的眉毛一沉,沙哑的苦笑一声,然后突然苍凉的仰天长啸,大声怅叹,声音悲凉激昂:本来死也是没什么的,只是可惜……只是可惜我拉斯的大仇终生不能报啊!难道就这样默默无闻死在这个丑恶的院子,卑微地结束自己碌碌的一生!
站在不远处的地面,感受到巨大的声音抨过来,我同样仇恨的血液一下子被这句话所蕴含的苍凉感染。猫耳一动,我猛地瞪大猫眼:仇恨?
没错,是仇恨啊,如果小猫你想听听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其实是很乐意说一说的。
出乎意料,自我嘲讽的语气。然后大狗嘲笑的面色一转,严肃起面庞,抬头望着天空。拉斯黑墨的眼角沧桑。
然后我听到这只体型庞大的犬类缓缓开口。声音好像在回忆忧伤。他沧桑沙哑的话语响起,声音像是剥开一层老旧泛黄的包裹,孤独而凄凉:
于是我停下脚步,认真竖起耳朵。耳边回忆沙沙作响。
拉斯沧桑而怀念的声音。
眼中泛旧的星光。
——没错,小猫。
就是正如你此时所看到的那样:现在被锁链所束缚着的,脏乱如野狗一样的我,却是一只出身高贵的世界名犬——阿拉斯加雪橇犬。世界上最古老的雪橇犬之一。呵……咳
刚慢慢说了几句,拉斯黑色的眼皮就苦笑的合上,泛旧的目光掩藏,喉咙里不知是苦笑还是咳嗽,然后拉斯仿佛是痛苦的将回忆语言。认真着的语气,院子里压抑着的气氛。:
还记得当初,是我四岁时遇到主人的,并且第一次遇见就被主人以重金从市场上买下,离开了一直以来依赖着的母亲。
那一年年幼的我只有四岁,正是还没有来及明白人类丑恶的年龄。对于未来一片茫然——现在的我已经九岁了。
那是我第一次面向未知,第一次告别母亲——以现时之身,已经很难记忆起年幼时在母亲身边的时光,对于母亲大人的印象,很模糊。从出生起就被迫接受良好的,高等教育的我没有选择,在接受耀眼光环背后,却是自身无力改变,自出生开始就被注定了的命运。这也许是每一条名犬注定了的悲哀。永远被迫着的命运。
但足以弥补的是,买下我的主人却是个非常好的人类,他对待我从来是没有种族之分的友谊。而这样的友谊,在现在的人类之间,已经是越来越难以见到。
所以记忆里,每当我站在主人身边,内心总是被一种骄傲的情绪所填满。还记得那时我威武的毛发被微风抚动,黑色油亮骄傲的身躯总是挺的笔直。我是主人最忠心的伙伴,主人是我最好的朋友。
事实上很多次,都是我的主人快乐的抱着我的脖子对他的朋友们大喊,他家的狗是全世界最聪明的雪橇犬。他也时常在客人面前下着一个又一个复杂难度的口令,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