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闭灯之后一个人默默地在懦弱地哭,极孤单的,哭到头混沌针扎般地疼。太多次的流泪,已经数不清。也没有力气再去数。
记得不久之前的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身旁危险的过份孤独笼罩,那时还极自信地认为可以控制好孤独的平衡,使其成为文字的养料而非对自身的摧毁。
猫咪世界,既然是一个注定孤独的故事,所以就一定要求作者也是绝望而孤独,宛若漂泊很久觅不到陆地的流浪者。至少幻截从来是这样认为,并且严肃认真对待,修改文字多遍。每次修改都都仿佛自己是个第二天就要截稿的作者,从黄昏等待晨曦的时间里对作品进行最后认真心力交瘁的缝补。
那时在繁忙的上学期间,宁可熬到凌晨也要强逼自己去写作,对着文字有着严肃态度的幻截,此刻究竟去了哪里。现在苦笑着每天反省自己,质问声中是深深的讽刺,此时颓废而痛苦的自己在小狸的眼里是否也是一个无法摆脱世俗的可怜人?
如果文字也有自己的世界——
我想,那个文字的世界没有尘埃,没有肮脏,只有华丽与洁白。就好像置身清冷的冰原,作者能够活触摸文字的城堡应该是一种幸福与享受而非强迫。而且摆脱世俗才能使文字空灵,然而我并没有做到。
已经很对不起编辑,很对不起读者。这次分明只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伤心,却矫情要大家陪着,一起任性。
虽然幻截是一个小说作者,可同时也是一个陷入情伤中难以自拔的可怜人吧。对于感情方面,自己真的无比脆弱,甚至比不过许多失恋多次却依然谈笑自若的初中生。
我想也许自己已经懦弱到只会哭,然后眼泪留到嘴角却又什么都不剩。可笑而可悲的。
一个人在家的夜晚,灯光因为多余而被亲手熄灭,关灯的瞬间,好比我在黑暗的海水中面无表情地将船底凿穿。抱着同样黑色的孤独淹没在绝望的海水里缓慢下沉。
孤独这种情绪,太过分就真的成为了摧毁。
虽然不断问自己让自己活的这么痛苦是否能够挽留住什么。而答案往往是绝望的。我理不清自己的措辞结构。
也好像一个泪眼朦胧的人没办法从大团的乱麻中准确挑出一根灰色的丝线。当人的心被一种情绪填满,于是就很难再掺揉进另一种情绪。
六月份对于本次颓废写了一本新的小说,八月份彻底完结。书名是《在离开你的那些天里》。
每章都是很短的篇幅,然而现在再重读一遍,重新温习一遍那时悲伤的心情,却发现如果现在能回到那时的时光,居然也能是一种幸福。
几天前空间里看到朋友说,小时候她家有一箱甜筒雪糕,而她喜欢吃外面的筒。每次吃都嫌筒太小,所以有一天她就在箱子里一直翻来翻去。
因为不能把皮一个一个拆开,于是她就用手摸哪个筒大。后来摸到一个感觉筒比别的大的,高高兴兴的就把它拆开。
但当她拆开以后却发现她自以为完美的甜筒根本没有筒,里面全是奶油。后来她就明白其实很多我们精挑细选自以为完美无缺,甚至趋之若鹜的东西根本就不是最适合我们的东西,甚至到最后它会是你最讨厌的那个样子。
我回复说:更多的时候……是你分明拆开过甜筒,并且沾了一手粘稠之后。已经知道里面没有好吃的筒而只有甜腻的奶油,可却还是以为剩下的甜筒和这个甜筒不一样。那样美好的奢望……也仅仅是奢望,毕竟这个世界装满了讽刺与痛苦。在付出拆开一箱甜筒雪糕代价之后,你感受到的只有绝望。于是那时的你怀念起拆开第一个雪糕时的自己,曾经的自己虽然感受过失望,可失望始终比绝望幸福。
然后经过甜筒与奶油问题辩论之后的自己突然明白了有些事情已经无法回头,虽然这样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