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生黎,而峒主就是黎人首领,一个峒通常存在着两三个黎村”
烟雨蒙蒙,茶楼里生意惨淡,三个少年读书人在酌酒相谈,时不时还会吟几句诗,谈一下国事,顺便慨叹一下。
屋檐滴水,俞显路边清冷孤寂,一个青衫俊郎男子沉声道:“两位,鞑子入关后,定孔圣人尊号为‘大成至圣文宣先师’,你们怎么看的?”
一个身着几个布丁的灰衫男子撇撇嘴道:“尊孔子,继大统,这是想要实行王道了,鞑子也配?”
最后一个蓝衫男子点头道:“不错,前朝也是这般做法,好让天下读书人归心,狼子野心呐!”
青衫男子自饮一杯,觉得是苦酒,右手遂把酒杯重重一顿,叹道:“如今野蛮鞑子也如暴元那般沐猴而冠,我等继续埋头苦读还有什么用,继续考科举吗,那是鞑子的科举,我唐华唐百川是决不去的,两位呢?”
“是极!是极!我严云清也不去!”破旧灰衫男子马上附和道。
“两位仁兄所言甚是,我杜孝孺也不去!来,我等再共饮一杯!”蓝衫男子平静举杯道。
一杯酒下肚,青衫男子也就是唐华叹气道:“如今大明烽烟四起,我想投奔当今的隆武皇帝,挽大明于倾倒!”
说完一脸希冀看着两位同窗挚友,以前三人也多次讨论这些话题,最终必然志趣相投,那么匡扶社稷也应该一起去,不然会有很多遗憾!
杜令文笑笑,当即道:“风萧萧兮易水寒,此行壮哉!算我一个,唐兄去的时候记得叫我!”
严松拿捏着酒杯,犹豫一下道:“我也想去,可是”
杜令文拍拍他的肩膀,道:“无需说了,我们知道你家的情况,家里要紧!”
严松握紧酒杯,五指都有些泛白了,唐华见状皱皱眉,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时,气氛有些沉闷,风中小雨也加快了几分,那头顶一道道青瓦下,是一滴一滴相继沉坠飘零的雨滴,叮呤叮呤,仿佛是在谱写离别时的歌谱
三人闷头看着楼外雨景,原本应该无人的雨巷里,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三人俱是精神一振,隔着雨雾老远看见一人骑着黄彪马而来,来人渐行渐近,三人才发现来人穿着一种莫名材质的薄薄黑色雨衣,而胯下的黄彪马居然出乎意料的高大健壮,然后远处突然蹿出十几只毛色各异的大狗,它们率先奔入茶楼,站在空旷处纷纷将身上的污水甩干净
茶楼里,唐华霎时站起,看看近身的一群大狗,下意识退开一步,接着哆嗦指着那匹巨大黄彪马,好似看到了洪水猛兽,不禁伸手对着头上比划一番,愣神赞道:“此马此马壮哉!”
严松瞪大眼睛道:“的确,我见过不下百匹马,唯独眼前这匹最为雄浑魁梧,即便是华知县c方千户的坐骑,也远远不及!”
杜令文反应略快,道:“此等人物必定非同一般,我有意结识一番!”
“我愿同往!”唐华回过神来,忽而转回头喊道:“小二,再来一壶上好的山兰酒,不,我要三壶!”
“好嘞!”堂内的店小二比唐华三人更早发现有人来,闻言更加欢喜了。
来人自然是不久前穿越过来的秋浩,没想到刚刚把渡真和尚的法体安葬好,天空就下起雨来,好在他知道琼省是热带岛屿季风性气候,下雨稀疏平常,所以准备了雨衣雨靴,只是大圣和泥鳅黄鳝它们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登上一道石阶步入茶楼,看到堂内泥鳅它们全部都在,没有谁走丢,秋浩心中稍缓,把黑色雨衣脱下,随便放在一处没雨的地方,转头间就看到眼前站有三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唐华唐百川,见过兄台!”
“杜令文杜孝孺,请了!”
“我是严松严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