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走访调查,上门询问,只是发生在夜间的事情,根本没人会知道,就算是有人听到了动静,也不会出门查看。
所以,半个月的调查过后,竟然还无法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作案的。
无奈之下,张行成只能通过中书省向各州府下令,密切关注过年前后至当下,突然间出手阔绰的人,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找到一些线索。
但却无异于大海捞针,难上加难。
接连半个月的严密调查,即使再怎么隐蔽,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长安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金子,那帮人如同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
渐渐的,长安城中也开始被一股子阴霾的气息所笼罩着。
有人说有人要造反,否则为什么进出城盘查的突然严格了起来?连普通人也不放过?
有人说是在抓刺客,有人说有人不长眼,打了某某大佬家的公子。
各说纷纭,但不管怎样,整个长安城中的气氛却是变的极为压抑。
“调查的怎么样了?”太极宫中,心情很不爽快的李元吉再一次的催问着。
半个月来长安几乎已经处于半戒严状态,各衙门也是半停工状态,不仅给民间留下了一些阴霾,就连朝中也是怨声不断。
“毫无头绪,对方似是知道了朝廷在查他们,所以这段时间无论是钱庄还是商铺,都没有收到过这种金子,就连各州县那边,在盘查货物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大量跟金子有关的东西。臣调查了元陵守陵军和建造工匠,调查了蔡国公幕的建造工匠以及期间进过蔡国公墓的人,有嫌疑的基本都有不在场证据,要么就是入了城,在城中有记录,要么就是走访亲戚,有人作证。
现在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断了,除非是对方再次出现,不然的话,只能将现有的线索在捋一遍,看有没有错过的地方。”张行成满脸憔悴的汇报着。
能用的方法全用了,稍微有一点希望的,也都是派遣了大量的人员去调查,半个月间调用的人力物力更是不计其数,现在单是从各地抽调来的办案人员,就有上百人之多。
各种各样的方法,各种各样的可能,现场已经看了不下几十遍,甚至墓里也都去了不下十遍,可就是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不是古代的办案人员能力不行,而是在古代,要想办一个案子,真的很难。
没有监控设施,没有指纹对比,没有dna检测,什么都没有,一切只能凭借经验,人证,物证来破案。
“臣现在就怕是有过军旅经验的人员作案”尽管很不情愿,但张行成还是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担忧。
在这样一个办案环境下,如果对方是军人出身,那么被抓到的可能就很小。
一个懂反侦察的人,别说是在古代这种条件恶劣的年代,就是在现代,各种天眼漫天飞的年代,也很难被抓到踪迹。
现代军人犯案,为什么地方会联系其部队,让其派人来解决?
难道真的是地方不行吗?未必,而是因为其部队培养了他,也最熟悉他,往往能找到一丝破绽抓到他。
“码头,贩卖煤炭的商人那里查了吗?”李元吉也有些急躁的追问着,“那么多的黄金,潼关那边也没有见到,如果没有离开的话,他们现在肯定还在关中,而融化黄金,又需要大量的煤炭,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炼铁,炼金,用的全部是焦炭,但焦炭的管理极其严格,而且不对外销售,各作坊购入焦炭的数据什么的也都要严格审查。
用柴火去烧,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只能用煤炭,大量的煤炭去烧。
“码头那边查了,没有可疑现象,倒是煤炭这边还没想起来,臣这就去安排。”张行成一愣,暗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