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句话虽然不是李元吉说的,但却一直用这句话去鞭策大唐的官员们,当然,史官自然会把这句话的源头记在李元吉头上。
泾阳,这个极其熟悉的地方。
李元吉不曾长时间待在这里过,但却在这里与突厥人战斗过,还有其他很多很多的记忆。
身为皇帝,便是再闲,也不可能闲到可以到周边每一个县城转一转。
而泾阳,便是李元吉选取的一个地方。
这里地处长安北部约三十余里处,是镇北与长安相连的必经之路,但受制于路途太远,所以更多的采为漕运,而并不怎么重视陆运。
这里不像华州等地,地处关中与中原途中,且又在潼关之后,距离长安也有些距离。
即便是税改对很多地方都产生了影响,虽然华州等地也跑不了,但是去那里,所得到的结果,远远不如去泾阳来的更划算。
乔装打扮一番,只是暗中带了一些护卫,整个朝野上下,没人知道李元吉去了哪里,当然,知道他离开长安的人也只有少数,为了不暴露行踪,李元吉甚至将宋忠也留在了宫中。
来到稍显破败的泾阳城下,城门大开,守卫的兵士显的有些无精打采。
这里距离长安不远,可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造成了泾阳如今的局面,如果,如果泾阳可以再往北二十里,哪怕是十里的距离,他们现在也不至于混的这么惨。
人流并不多,除了三三两两进城的百姓以外,几乎看不到有商队入城的迹象。
刘善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些记载资料的纸墨笔砚,但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
而此时的刘善,正在加紧的复习着功课,说是复习勉强也能称的上。
书上的内容,刘善早已背的滚瓜烂熟,所有的知识点也已经全部掌握,但是书这种东西,久了不看是会忘掉的。
闲着也是闲着,百般无聊的刘善,便拿出那本运用最多,已经被翻的有些烂掉的算术不断的翻着。
刘善,就是那个曾经在灾荒之年捐出三千八百石粮的刘家幼子,当时李元吉封其父为泾阳县子,擢刘善为钦差督臣,专门负责监督官仓粮食。oquge.co m
镇北到长安大多不走陆路,这对北边的诸县是个打击,但北边毕竟有人,该有的商业,还是要有的,虽然比不上长安和洛州沿线那么繁华。
“为何?这里距离长安更近,岂不更具有吸引力?”李元吉故作不解道。
“此处距离长安仅有三十余里,而三原距长安仅有六十里左右,六十里路,对于大多数商队而言,早晨起的早一些,途中赶的紧一些,一日便能走完,若是在泾阳耽搁些时间,当日便进不了长安,等于是又要多花一日的开销,所以大多数商队早已算计出合适的路线以及歇脚点,除了这些歇脚点,其他地方基本与泾阳差不太多。”刘善无奈的说着,能一天走完的路,谁愿意花两天去走?而留下来一夜的开销是多少?一只商队,少说也得几十钱,能赶一天就能省个几十钱,省了既是赚了。
或许是想到了其他没有提及的问题,刘善继续说道:“差点忘了,北边其他地方在人流上面倒是比泾阳好一些,因为泾阳距离长安太近,加上三原的挤压,百姓甚至难以寻到一个合适的工作机会,所以大多数青年壮力都结伴跑去长安了,毕竟那里赚的钱可比这里多的多。”
吸血,真空地带,李元吉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会遭遇这个问题。
而这又是个无解的问题,后世用了几十年,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不是不可以解决,而是必须要打破现有的规则与成就,然后重新划分蛋糕。
泾阳有泾阳的优势,但是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