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仓总算是不用空仓了……”裴矩继续卖着得意。
“知道了!”
“殿下……”
“知道了!”李元吉有些不太耐烦的继续回应着。
裴矩一愣,心中暗道这是咋了?自己没喊他啊,瞅了瞅宋忠,暗道你这阉货咋的他了?
“殿下……”委屈的宋忠悄悄的瞄了眼李元吉,自己话都没说呢,你就知道了?
“孤知道了,你烦不烦啊?没见着孤正烦着呢吗?啊?宋忠啊,有事吗?”抬头瞅了眼,裴矩一脸的迷茫,宋忠一脸的委屈,再一回想刚才的声音,显然不是裴矩,虽然骂错了人,但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永远也不会。
“没……没……啊不,有……有事!”懵逼的宋忠有些语无伦次的嚷嚷着。
“宿国公在街上连砸三间店铺,还打赏了一人,现在城中流言不断。”
“那三间店铺是不是坑他了?”李元吉不以为意的问着,程知节不是这种没分寸的人,所以一定是店铺的问题。
“没……店铺的价格是明码标价,宿国公像是故意去找茬的,奴婢听说宿国公到了一家店铺要了样东西,直接就砸了,说人家给他的是坏的,前两家店铺没敢说话,被砸了几件商品之后就走了,第三家有人顶了他一句,然后就动手打人了……”宋忠将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原封不动的传给李元吉。
“殿下!臣有事要奏……”宋忠话音刚落,魏徵便从殿外走了进来,脸上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像是谁欠了他几万贯似的。
身为直臣的魏徵,李元吉并没有抽空去拜访他,谁让这货本来就是自己的人,后来又一句话也没有酒叛变到了李世民那边呢?
只是让李元吉没有想到的是,魏徵这货的脸皮还真厚,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呢,这就黑着这张脸找上门来批判。
这货……
恩,你咋这么自来熟脸皮厚呢?
“魏卿有何事要奏?”虽然心里听不以为意的,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况且留着魏徵也有好处。
“臣听闻宿国公无故当街闹事,且打伤无辜店家,便去质问宿国公程知节,对方非但没有掩饰,反而直接承认了这件事情,臣问他为何要如此,他便直言看他不爽,所以便揍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臣恳请殿下以律法严惩宿国公,否则民间流言不断,对朝廷,对殿下您来说,都是一种不好的影响,日子久了,更是会让朝廷失信于人,失信于民,民亦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口能言善辩的伶牙利嘴,魏徵如同连珠炮般一口气不停的说完这一整段。
大道理比比皆是,小道理也同样蕴含,话语中看不出有任何个人情绪,反倒是以一个中立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
李元吉终于知道李世民为什么能如此重视魏徵了,以前在自己身边的魏徵,充当的是谋臣的角色,而现在的魏徵,在谋臣这一行列是找不到他的位置,但是在直臣方面,立场坚定的魏徵就显的尤为重要。
“民亦是水,水亦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话谁说的?”听到这么句熟悉的话,李元吉下意识的问着,难道李世民这么早就说出这一番话了?
“是臣说的,这也是臣刚才听闻此事由感而发。”魏徵昂首挺胸的说着。
好你个李世民,这话明明是魏徵说的,还偏偏死皮赖脸的安在自己头上,脸呢?要不要脸了还?
似是察觉到李元吉的跑神,魏徵忽然间来了精神,等的就是这一刻,特意加大声音道:“臣知道宿国公对殿下,对大唐有莫大的功劳,可宿国公此番行事,殿下若是不做处置,那功劳也会变成罪过,天下人又当如何看待殿下?殿下身边不止宿国公一人,倘若宿国公开了这个头,他日其他人也照模做样的,大唐的江山又将如何治理?殿下今日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