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啊。
抬头看向李元吉,面对薛实的指证,李元吉却是不屑于解释,反而提槊邀战,生死不论,各安天命。
“殿下恕罪,末将怎敢不愿见殿下您活着?想必这其中必有误会。”秦琼吓的连忙致歉请罪,不论过程和结果,单是现在这么个情况,他们就绝对不敢乱动。
信谁?不信谁?这是个两难的抉择,但无论信了谁,这都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胡说,分明是你那奸贼力荐殿下谋反,殿下不忍骨肉相残,未曾想你这奸贼便反目成仇,动了刺杀之心,若不是老奴替殿下挡了这一剑,还真是让你这奸贼得了逞。”面色苍白的宋忠,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拿起先前薛实的那把长剑,纵身挡在李元吉身前,怒喝道:“今日除非宋某身死,否则谁也别想伤到齐王殿下一根汗毛。”
“哼,帐内皆是你等之人,饶是我有千百张嘴,也是解释不清。三位将军明鉴,卑职早有投靠秦王之心,然齐王贼心不死,卑职不忍令秦王殿下受损,则继续留在齐王身旁,以待关键时刻反戈一击。”薛实倒是没有硬抗,既然李元吉给了他借口,那就顺着这个借口好好的编下去,至少可以活命。
“哼,胆敢刺杀齐王殿下,来人,将薛实押下去严加看管,日后禀报皇上处置。”秦琼还在思考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看似性格最为粗狂的程咬金却先声夺人,一举将此事做下了定义。
只可惜,帐外均是齐王兵马,没有齐王的命令,外面饶是进来了一队兵士,也没人去动那躺在地上的薛实。
“押下去!”李元吉挥了挥手。
那队将士将薛实如同死狗一般压了下去。
“你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饶是我薛实今日身死,来日也定会有千万个薛实站出来阻止你……”薛实疯狂的吼着,想要为自己营造最后一丝的声势。
但这种声势,并不能影响到太多的人,至少帐内的这些,帐外的那些齐王护卫,他是无法影响的。
出了中军大帐,几名护卫便是对着薛实一阵胖揍,顷刻间的功夫,便令薛实再也无法开口讲话,整个人奄奄一息,饶是想要装死也绝不可能。
“臣等护驾来迟,请殿下恕罪!”程咬金依旧是先人一步,双手拱拳,单膝跪地请罪道。
不管薛实有没有心思投靠秦王,今日薛实都必须要死,否则国本不稳。
一旦秦王收了薛实,不论日后他们怎么辩解,这个屎盆子就一定会扣在他们头上。
齐王有反意,所有人都知道是薛实怂恿的,现在你却收了薛实,岂不是告诉天下人,其实是秦王安排薛实潜伏在齐王身边的吗?
秦琼和段志玄也瞬间明白了程咬金的意思,也紧跟着单膝跪地。
这个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但是现在,他们却错过了杀掉李元吉的机会,非但不能杀,还不能令李元吉有任何的闪失。
“亲近之人要刺杀本王,你等这些外人又怎能阻止?”李元吉淡淡的回应着,一反常态,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翼国公,大军开拔一事可做足准备?”
“回殿下,均以安排妥当。”秦琼不解,紧张的情绪笼罩着全身,今日的李元吉,令他感到一股浓浓的陌生感,好似从未见过一般。
“本王率一百亲卫坐镇中军,其余事宜,皆由你一力负责,去吧,一个时辰后开拔。”
“诺!”
秦琼三人缓步退去,心中疑惑众升,齐王召见他们三个,已经摆出一决生死的架势,可齐王后来的举动岂不前后矛盾?
这绝不可能,莫不是薛实不惜性命,配合李元吉来上这么一出苦肉计,以此来保全齐王?
看着三人退去的身影,李元吉也是倍感无奈。
他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