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有吐出口,只是叹了口气道:“以后别做这么鲁莽的事情。”
“我很理智。”封云遥却是口齿清晰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也没有忍痛的嘶哑,好像那些伤不是在他身上一样,只有那被染的一片血红的床单,和他脸上扭曲的表情,证明着,这个人确实是受了重伤。
“怎么?不怕死是么?”楼九夜那手指戳儿留下他胸口的伤:“那我不救你了,你就等死吧。”
封云遥默不作声地瞅着她,似是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所以一点也不紧张。
“败给你了。”楼九夜被他眼神瞅着全身发毛,喟叹了句伸手将他翻了个身,悉心地处理起他背后的巨大伤口。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心软的楼九夜现在非常暴躁,所以手上的力道也有些失控,好在封云遥忍耐能力超强,愣是吭都没吭一声。
巨大的伤口从后肩直到腰际,翻开的血肉被黑暗魂力腐蚀,露出了森然白骨,就连楼九夜自己看了都觉得后背疼得慌。
原本还有些野蛮的手法顿时小心翼翼了起来,但是还是免不了要触动皮肉之间那些神经,手下不断紧缩的筋骨说明封云遥还是能感觉到疼痛的,但是他忍得头上见汗,也愣是没叫出来一声。
直到长达一个时辰的伤口清理工作结束,他竟然还保持着相当的清醒,半睁着眼睛说了一句至今为止最让楼九夜感动的话。
“保护你,一点也不痛。”
紧接着,就支撑不住地昏睡了过去。
楼九夜砸吧砸吧嘴,站在床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她忙乎了这么大半天也是累的可以,但是因为这最后一句话竟然敢到了莫名其妙的欣慰。
好像是自己的苦心终于被理解,又像是自己的徒弟大有所成终于回报师父,总结成一句话就是,吾家有儿初长成,深感欣慰。
这天生面瘫脸加笨嘴拙腮,竟然也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了,这难道不是一种质的飞跃么?
楼九夜轻巧的带上房门走到大厅,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抬眼就看见冷傲风在大厅里转磨磨,不由好奇道:“你没跟他们去欢庆啊?”
“傲星。”冷傲风指了指二楼:“那个木头没事儿吧?”
楼九夜失笑,原来这帮人一直叫封云遥叫木头啊?紧接着摇摇头道:“不堪是谁出手处理,死了也能救活。”
冷傲风被她这样轻松的语气逗笑,脸上的冰冷稍微释然,犹豫了一下不知从哪儿摸出两袋烈酒,摇了摇看向楼九夜:“要不要一起?”
楼九夜笑眯眯地抢过一个酒袋子,当先走出了大厅,挥挥手道:“还是屋顶哦?”
冷傲风神情间闪过一抹温存,跟着走了出去。
午后的三场淘汰赛都已经结束,获胜的队伍不出所料是不夜佣兵团c东方佣兵团和圣骑士佣兵团,落败的队伍已经离开了佣兵工会营地,而获胜的队伍已经开始了欢庆活动。
不夜偏僻的营地一片安静,只有月光柔和地洒落下来,院子中一颗月桂树轻轻婆娑,给这个夜晚染上了更多朦胧的意境。
“咦,没想到啊,感觉只是一转眼的时间,我们已经进入了最终的三强争霸赛了。”楼九夜在屋顶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摇了摇手中的酒袋子:“还记得我们完成冒险任务那晚,也是在屋顶上喝酒。”
“还有后来那次,来混元城之前。”冷傲风眸子中划过一抹怀念,眼神不可控制地停留在楼九夜绝美的容颜上。
她原本有些模糊的线条似乎伸展了些,更加夸大了那种神秘的吸引力,柳眉轻扬自带了一种风流无暇,一双璀璨的星眸中总是带着若有所思的情绪,让人下意识就会忽略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
她长发散乱着,落在他手背上,却好像轻轻触碰在他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