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播放哑剧一样。他似乎是用自己的眼睛见证了所有。
哀嚎的敌人,忠诚的下属,被火焰焚烧的土地,崩塌的城市和失去所有的人民
一切的一起,都在撞击着他的脑袋。
那是什么?他不清楚。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旋着,他待在战场上,看着自己的手掐断了一条条生命,他也感染了内心那份狂喜。
狂喜,似乎找到了自己生存的意义。
他看到了光,背靠阳光站在面前的青年,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对方撅起的嘴角却是那般的让人印象深刻。
他张了张嘴,似乎对自己说了什么话。
然后看到了自己的手伸出,执起对方的右手,轻轻的在无名指的位置烙下一吻。
他为他奉上自己的忠诚c性命。
“啊”床上的人伸出手,他想要抓住那个人。那只手被一只不算大的手掌握住,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他微微的转头,看到的是一头亮眼的红发。
他继承了母亲的一切,不仅容貌酷似,就连眼睛和头发的颜色更是如此,可能这也是被忽视的原因之一。而在这个家里,和他年纪相当又拥有一头红发的人,就只有赤司征十郎。
他名义上的兄长。
猛地拍开他的手,床上的人冷淡的看着那个有些愣住的少年,他张了张口,却发现喉咙嘶哑难受,说不出话来。
见如此,赤司从一边的桌子拿来早已准备好的水,水里掺了一些糖,递了过去。“之助,喉咙很干吧,先喝水。”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似乎是很不解。他当然不解,这可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兄长这副样子,平时不是对自己不闻不问么?这样突然的殷勤可让人消受不起。
赤司自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想些什么,他也有些尴尬,做着这种不习惯的事情,但是很执着。少年还不能起身,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软管,一头浸在水杯里,另一头凑近对方的唇。
赤司次子可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他含住了软管,吸溜溜的就将一大杯水吸进了嘴里,干渴的咽喉终于得到了缓解。赤司又倒了一杯,被吸进了大半杯后才没有再倒。
给自己的弟弟敛了敛被角,床上的人一脸抗拒的说:“好恶心。你吃错药了么?”
赤司的手一顿,他的头上冒出了青筋。为了这个小混蛋,他可是好几天都没睡好,部活时还心不在焉,如果不是监督和队员们的理解和宽容,他这个队长都可以卸任了。
现在,自己担心了那么多天的人终于醒来,第一句话却是这么伤人。他也知道自己表现得很怪异,就连做着这种事情的自己都觉得足够吃惊了,得了甜头的人就不能安静点吗?!
看到赤司终于露出不满,少年才得意的翘唇。哼哼,这才是平时的赤司,那么温柔的样子恶心死了个人。
得意的表情也被赤司看到了,他心里一震,才想起了自己这些天的苦恼。他们确实是不像兄弟,简直比陌生人还要冷漠的相处方式,让他自省了很久。
赤司是个惯于自省的人,在见过自己弟弟的伤痛后,他才发现自己以往的做法多么伤人心,并想要开始关心自己的弟弟。
算了慢慢来吧。
这样一想,心里倒是不那么别扭了。
弯扭的队员他也调|教过不少了,没道理搞不定自己这个弟弟。
只是赤司没考虑到的是,队员可以傲娇可以暴力可以各种二,但是他的弟弟可是无药可救的病娇啊。
稍一不慎就会弄死人的病娇啊。
下决心要做个好哥哥的赤司,是不会理解到自己弟弟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十四岁的少年总是有一颗执拗的心,他们只会关心自己在意的,就算是赤司也是一样。
既然要开始